正在这时,沈玳感到身后一阵浓重阴气飘来,她赶紧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憔悴的女鬼幽幽飘了过来。
沈玳正欲放出披帛,却被女人慌乱无措的声音打断:“小娘子莫怕!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想带我的儿子回去。”
沈玳:“他是你儿子?”
女人点点头。
沈玳这才仔细打量着女人,只见她虽形貌憔悴,但尚有完整的人形,怎么着也无法与眼前那个面容狰狞的男孩相提并论。
沈玳:“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着疼得不断嚎叫的男孩,眼底尽是心疼:“小娘子,求你先放开我的儿子,我会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沈玳只得用披帛暂时捆住男孩,随即将长鞭收回,这才勉强缓解了男孩身上的疼痛,也止住了他凄厉的叫喊。
“娘!”这是男孩得到暂时的放松后,呼喊的第一声。
女人飘到男孩身旁,抱着他默默垂泪。
鬼泪被某种力量牵引,自然而然地来到了沈玳手中,她收起鬼泪,虽然不忍,但还是不合时宜地打断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女人这才道:“我本是附近一个渔家的孩子,具体哪个村子,我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把我卖给了江南一个富贵之家,在我十岁时,我便顺理成章地做了那翁老爷的第十二房小妾。”
女人说话间,她怀中的孩子已经沉沉睡去,她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一边继续说道:“后来我怀了孩子,但主母善妒,她趁着老爷不在,就寻了个由头将我打至流产,最后变卖到了明珠坊。”
“又是明珠坊!”沈玳暗自想着,拳头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每个女人进入明珠坊之前,都会被灌下一个药物,名为幽同,这位小娘子,你既然来到了这儿,有关幽同的事情,想必也知道一二吧!”
沈玳点点头。
女人这才继续说道:“那药第一次下肚时还觉得腥臭难闻,可多喝几次,便就上瘾了!”
沈玳叹了口气,的确如此,她不经意地回想起昨天的遭遇,被带到明珠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被灌药,但沈玳机敏,她故意让李裴渊施展阴风,随即趁乱将药全部倒掉。
想到这里,沈玳看向女人的眼里,就多了几分心疼。
“上瘾以后,我便对幽同十分依赖,只要有一日不喝,就浑身痒得厉害,身体里像是有无数只虫在不断地蠕动,折磨地我夜夜难眠。
为了得到幽同,我开始渐渐妥协。可春娘对我的要求越来越高。接待多少客人,赚多少钱,这个标准每日都在增加,如果没有达到,我就拿不到幽同!”
说话间,女人面容也逐渐狰狞,她的心情也愈发激动起来:“可我没办法,那个时候,我已经三天没有拿到幽同了!三天!你知道三天意味着什么吗?
我的肚子太痒了,像是身体里的那些虫子已经成形,正不断冲击着我的皮肤,想要破皮而出,我只能疯狂抓挠着我的皮肤,可即便抓破了皮也无济于事,损坏的身体在客人面前更是一文不值,我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我想过自杀,可我身体里的那些虫子,他们不同意!
哈哈,你懂吗?我连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主,我想喝毒药,我的双手就会不由自主地将毒药打翻,我想跳楼,我的双脚就会在踏出去的一刹那又自己收了回去,那不是我的意识!我能感觉到,我的大脑在跟我的四肢做着激烈的争斗!”
“直到我遇见了那个人!”
沈玳:“谁?”
女人却一脸无所谓道:“记不得了,我忘记了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是春娘的一个手下,他说只要我委身于他,他就能帮我弄到幽同。那个时候,他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整整服侍了他一个晚上,身上全是伤疤!可是……他却食言了!”
正在这时,沈玳感到身后一阵浓重阴气飘来,她赶紧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憔悴的女鬼幽幽飘了过来。
沈玳正欲放出披帛,却被女人慌乱无措的声音打断:“小娘子莫怕!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只想带我的儿子回去。”
沈玳:“他是你儿子?”
女人点点头。
沈玳这才仔细打量着女人,只见她虽形貌憔悴,但尚有完整的人形,怎么着也无法与眼前那个面容狰狞的男孩相提并论。
沈玳:“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人看着疼得不断嚎叫的男孩,眼底尽是心疼:“小娘子,求你先放开我的儿子,我会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沈玳只得用披帛暂时捆住男孩,随即将长鞭收回,这才勉强缓解了男孩身上的疼痛,也止住了他凄厉的叫喊。
“娘!”这是男孩得到暂时的放松后,呼喊的第一声。
女人飘到男孩身旁,抱着他默默垂泪。
鬼泪被某种力量牵引,自然而然地来到了沈玳手中,她收起鬼泪,虽然不忍,但还是不合时宜地打断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女人这才道:“我本是附近一个渔家的孩子,具体哪个村子,我也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把我卖给了江南一个富贵之家,在我十岁时,我便顺理成章地做了那翁老爷的第十二房小妾。”
女人说话间,她怀中的孩子已经沉沉睡去,她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孩子,一边继续说道:“后来我怀了孩子,但主母善妒,她趁着老爷不在,就寻了个由头将我打至流产,最后变卖到了明珠坊。”
“又是明珠坊!”沈玳暗自想着,拳头也不自觉地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