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书揉了揉耳朵:“我真服了,你这大嗓门是吃了多少苍蝇?比臭鸡蛋都臭,你是真聋还是装聋啊?没听到人家说是你儿子要‘遭天谴’三个字啊?”
岁桐雅:“怎么着?还让我们给你解释解释这三个字的意思?怎么跟你说个话这么费劲?”
不再理宦海的无理取闹,两人使用内力轻松踏越城墙上,顾锦书看着出来的人们,有吃着果盘的,也有真看戏的,那这些人并不是她的目标,她真正的目标是那些时时刻刻关注她们行为的那些人。
岁桐雅看着下面乌央的人群侧头问道:“书书,靠他们,真的可以吗?”
她缩了下拳,眼神认真的看向挤在城门口的人们,一字一句道:“他们要是不肯说,那我就打到他们愿意开口说。”
甩手一张扩音符,音量起伏不大,却能感受到字句中的力量:“各位,今日城墙上挂着的这个人,我相信在场大多数人都认识,宦海的儿子——宦游,在三日前,这畜生仗着家中背景仗势欺人,私自带走我姐姐,把她关在牢狱里长时间进行非人折磨,现在我姐姐还待在家里昏迷不醒,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受到了双重折磨。”
一字一句清晰的传入城下每个人的耳朵里:“这件事严重影响到我姐姐的身心健康,也让我这个妹妹看着痛心不已,惹到我算是他踢到铁板了,为了给我姐姐讨回一个公道,今日定要给宦游定死罪,既要定死罪,自然需要更多的线索和证据,因此,生活在此城的你们,肯定也有受害者敢怒不敢言,在此我希望大家能如实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给大家平反。”
在她说话间一直保持安静的人群在她话音落下后开始窃窃私语,讨论声渐渐越来越多,城上的几个人也不急,耐心等待他们的回答。
宦海虽然一句话没说,心里对她这番言论毫不在意,头脑真是简单,单凭动动嘴皮子,说些话就想翻动人群舆论,也不再动怒,静静等着,看她还能有什么本事。
“你们说,这姑娘说的话可信吗?”
“我看她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宦游公子的背景哪是她能撼动的?”
“我也觉得是,别忘了,公子身后可还站着掌握兵权的爹,这姑娘说这些话不就是让我们站队吗?让我们把他脏事公布出来,要是她没解决事,那些告状的人不就要遭殃了吗?”
“对啊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一旦站错队,后半生岂不是更不太平了?”
“可是……这姑娘确实有点本事啊,你看,人家都把宦游公子绑了挂在上面告诉我们了。”
“说真的,我感觉这姑娘好生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嘶,一时想不起来了。”
“我们到底该不该相信那些人啊?我看她们也不是我们城里的人,说出的话能负责吗?”
“反正我就是来看戏的,我们家没人惨遭毒手,也不知道谁那么倒霉被宦游公子盯上。”
“就是说啊……唉,可怜人啊。”
……
围绕着宦游人品争论不休的话题一直被城下的人们展开。
岁桐雅高亢了不少:“诸位,我知道你们心存怀疑,怀疑我们这几个人是否能真正帮你们平反,可大家有没有想过,你们现在闭口不提旧事,并不代表这件事就此翻过,你们的躲避只会让真相石沉大海,你们的退一步只会让这畜生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加肆无忌惮的伤害无辜百姓,这真的是你们所想看到的吗?”
小柳也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把这次机会当做最后一根稻草,让那些受到伤害,闭上眼睛说不了话的无辜百姓们得到安息呢?”
这些话说完后城下的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纠结该不该站出来,顾锦书看在眼里,这次赌的正是“人心”,结局会怎样,不是她一个人能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