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提醒才发觉自己的发尾跟枯萎的狗尾巴草一样,不满的皱起眉头,小声嘀咕:“真是烦,要是被我抓住那个妖族,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反手将自己的发尾直接施法切掉,手起刀落的速度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连带着毛躁的发尾上面的发丝一起切断,潇洒的看看自己的成果,终于满意了:“搞定,四师兄看看现在还有没有问题?”
期待的抬头看向齐铭泽,也如她所愿,齐铭泽含笑的点点头:“小师妹对自己真狠呐,掉落这么多发丝不心疼吗?”
顾锦书看了眼掉在自己裙摆下的头发丝就收回视线:“才不在意,头发而已,再怎样也没有师兄的性命重要。”
齐铭泽挑起一边眉,嘴角的笑意不变,默默看着灵舟行驶的方向。
顾锦书靠在灵舟边沿,看着下面一闪而过的树荫。
好不悠闲。
——另一边
手中锋利长剑,犹如破晓之光,划破长空的寂静,伴随着尖锐的鸣响,展现出无尽的锋芒。
临耀煊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一层薄汗,眼神不肯离开衄蟎身上,身上的伤口在每一次的碰撞中增加,血不断的涌流出来。
不可懈怠的接下衄蟎的招数,整个洞穴的动静越来越大,梨花的嗓子在一刻钟前就只剩下空壳,现在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眼睁睁的看着临耀煊接招的速度逐渐变的吃力。
在这一刻,梨花心头发觉自己有多么的无能,没有硬实力永远没办法站住脚,只有被人左右摇摆的地步。
顾不上梨花的情绪异样,临耀煊鼓足一口气,剑法凌厉的朝他斩去,每一剑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凶残之力,速度之快,一剑接一剑,连绵不绝,如同疾风骤雨。
衄蟎本以为耗下去必死无疑,竟然这家伙还有力气可以站起来,在妖界太无聊了,一个能打的手下都没有,他倒是头一个。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衄蟎最爱看他的蝼蚁们垂死挣扎的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他的身上虽没有临耀煊身上的血流的多,却也多多少少挂了彩,想恢复还不简单吗?
一个人的事……而已。
抵住临耀煊的剑刃,重拳再次将他打入地下,趁着他还没站起来的功夫,大手张开一握,刚才还抱团的五个人,现在只剩四个。
随即被握在他手里被锁喉的姑娘,面色从苍白转化成红胀,缺氧的状态让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梨花想让他放开姑娘,奈何嘴里一个音都发不出。
临耀煊的剑插入地里,手借着剑柄的支撑点颤巍的站起身,用手背随意擦掉嘴角流下的血:“有本事冲我来,滥杀无辜算什么本事!”
衄蟎只觉得可笑:“还没认清现状吗?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我只需要再用一成功力就能捏碎你,这种时候你还有勇气顾及一个凡人,真蠢。”
高高在上的漠然看着在地上挣扎的人,脑子里又想起来一件有趣的事。
一股玩味的心理由心而发:“你不是让我有什么事冲你来嘛?”
梨花手脚并用的爬到临耀煊身前,哪怕要牺牲她也得在他前面:“你又想干什么?!”
他是亲传弟子,他的实力远远在她,包括人到老年才到金丹期的道友之上。
能作为亲传弟子的人怎么会是等闲之辈,他绝对还有上升的空间,她不能白白看着这种好苗子毁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