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说这话的时候满脸憧憬,言语里都是外露的自信,好像这不只是说说,而是一定会成功一样。
“嗯。”秦峰也被乔言言语里的自信感染,心中竟然也充满了澎湃。
两人相视一笑,粉红泡泡漫天飞舞,然而,温馨的时刻总会有人来破坏。
“嫂嫂!嫂嫂!”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玉芝背着自己装书的小包包,匆匆忙忙从门外跑进来。
“怎么了?这么急?”乔言“噌”一下就站起来了,脸上带着未退的红晕。
但凡秦玉芝不喊两声,他俩都亲上去了,本来暧昧的气氛尽数消散,徒留乔言脸上的烟霞诉说方才。
“今天夫子生病,给我们放了一天假。”秦玉芝哒哒哒跑进来,包一放,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一气。
她也不管是谁的水杯,端起来就用,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夫子生病了你这么开心?”秦峰盯着秦玉芝手里那个乔言刚刚用过的水杯,眸色深沉。
“那当然……不是啦,我只是高兴不用上学而已,哎呀,生活真美好啊。”秦玉芝放下水杯,往椅子上一摊,整个人都变成了一条“人饼”。
秦峰没再说话,反倒是乔言对她的话来了兴趣。
“你们夫子生病了?很严重吗?”乔言虽然在学堂建成后就当了甩手掌柜,但是薪水好歹还是他发,还是要象征性试一试。
“就是倒春寒,不甚感染了风寒,现在发热流涕,身体难受,撑不住给我们上课。”
秦玉芝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她能知道这么多,得亏她跟着同窗们去探望了一下夫子。
“嗯,也是,最近是容易感染风寒,你要把衣服穿好,不要为了好看就只穿一点点,春捂秋冻知道吗?还是要多穿一些。”
乔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染上了唠叨的习惯。
“知道了,知道了,嫂嫂,你现在怎么跟娘一样啊,好唠叨啊!”秦玉芝抬手捂住耳朵,一脸痛苦,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
看着秦玉芝的样子,乔言都快要气笑了,“行行行,不听就不听吧。”
秦峰跟个木头人一样,看着乔言和秦玉芝互动,什么话都不说。
“诶,嫂嫂,我们前几天讲到了蓬莱仙山,说在去仙山的路上,还有一座岛,上面有一群东海之民,据说身材矮小,生性残暴。”
秦玉芝摇头晃脑,向两人显摆自己学到的知识。
东海之民?岛上?那不是那谁吗?哎哟,那不是老熟人了吗?这可得好好跟他们唠唠。
“什么东海之民,就是岛国上的一群倭寇而已。”乔言言语不屑,语气愤慨。
“这么生气,你们有世仇?”秦峰来了兴趣,这种情况可不多见啊,乔言可是到现在都没跟谁红过脸啊,这可是很罕见的事。
乔言提起那谁就来气,当初每个省都有几百万人为了赶走他们而客死他乡,有些甚至尸骨无存。
好不容易胜利了,他们弯个腰就全部滚了,当初因他们而死的那些人呢?弯个腰道个歉也都能回来吗?
幸存者身上的伤疤,弯个腰道个歉也能消失吗?心灵上受到的伤害也能全部祛除吗?
“何止是世仇?那是是个人都想上去砍他们一刀的程度。”乔言说得咬牙切齿。
“他们怎么你们了?”乔言这么一说,秦峰和秦玉芝那是更感兴趣了,什么品种的牛马啊?能给自家小夫郎/嫂嫂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