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渊很快就脱下了上半身的衬衫,将手臂上的伤口展露了出来。
姜虞桉看到那处伤口,忍不住捂着嘴巴小声地惊呼了一声。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外伤,伤口似乎发炎了,而且居然是发黑的,看起来就像是烂掉了一大块肉似的。
周怀渊冷哼一声,轻蔑地嘲笑她道:“怎么,这时候就不觉得你自己的伤口疼了?”
姜虞桉愣了愣,刚刚她的注意力都被周怀渊吸引了过去,确实是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膝盖和脚也受伤了的事。
周怀渊的伤口就像是黑洞似的,吸引着姜虞桉的靠近。
她有些感同身受地问道:“你这伤......怎么弄的?肯定很疼吧?”
周怀渊一顿,他好久没听人问过他疼不疼了。
周围很多人似乎都认为,他周怀渊是个不怕死的,更是个不会怕疼的人。
不过他确实也是这样的,周怀渊曾经还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直接让沈悟天缝合他的伤口。
当时沈悟天一边缝合,一边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直言他周怀渊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类。
他疼惯了,有些时候,身体上的疼,根本比不上他内心的空洞和虚无。
纵横各种危险境地这么多年来,要是他周怀渊受点伤都忍不住,他也没这个命能走到今天了。
只是没想到,姜虞桉这人心真大,自己都那么对她了,她居然还会关心他的伤口疼不疼,也不知道她是真关心,还是假好心。
就在周怀渊还在揣测姜虞桉的真实想法时,姜虞桉见到他忽然变得沉默下来,忽然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又板着脸道:“你疼不疼也不关我的事,疼死你最好了!讨人厌的家伙!”
周怀渊静静地看着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女人,忽然就想到了家里以前养的猫咪,就是像姜虞桉这样,没什么本事又要表现出自己很不好惹的样子。
他抿了抿唇,压抑住自己那抹快要喷涌而出的笑意。
就是因为她这么有趣,所以他才不舍得就这么放过她啊......
人生还有那么长,少了乐趣多可惜。
......
“我真的是够够的了,就这么几天假期,全被你们家周爷霍霍完了是吧......”
沈悟天一边抱怨着,一边大咧咧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姜虞桉没有准备,自己身上这破烂衣服,怎么能见人的啊?!
“我让你进来了吗?出去!”
沈悟天门刚刚开了一半,就被周怀渊手下的人快速伸过来的手给拉上了。
“砰——”的一声响,大门就这么直挺挺地撞上了他的鼻梁。
“啊!唔!周怀渊!你个没良心的!”
沈悟天在门外疼得哇哇乱叫,姜虞桉还没放松下来,就感觉到肩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随后便是一件西装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披上,我可没有给别人看我玩具的喜好。”
周怀渊冷冽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姜虞桉有些脸热,自己和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纯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