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没给你吃饭吗?力气这么小,怪不得次次都哭。”
周怀渊感受着姜虞桉轻得像羽毛般的力道,忍不住皱眉开了口,就她这力道和速度,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缠上绷带?
沈悟天:“噗!咳、咳、咳......”
姜虞桉听着耳边沈悟天止不住的咳嗽声,耳后根瞬间通红,不敢抬头看周怀渊,更不敢看沈悟天是什么表情。
只是手中的力道确实加大了些,周怀渊察觉到后,忍不住翘了翘嘴角,就知道她脸皮薄。
沈悟天向周怀渊投来幽怨的眼神,早知道刚刚他就不该提这个议,害得他在旁边被周怀渊的发言雷得差点把喝进去的那口水给喷出来。
“周怀渊,你能不能有点脸?我好歹还在你们旁边吧?闺房秘话麻烦不要让我听见好吗?”
姜虞桉闻言,头又埋得更低了些,耳后根更是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沈悟天眼不见为净,扭过了头去玩手机,周怀渊也没说话,看起来伤口崩开确实疼得很。
其实周怀渊不怕疼,只是从他赴约开始,徐爷就故意引他伤口崩开,疼了很久直到从鸿门宴上退下来,才稍微好些。
再加上流了那么多血,他现在确实有些难受了,才会看起来脸色苍白,有些不太想说话。
姜虞桉默默地擦拭着,脑海里又跳出刚刚崔武对周怀渊的提议,心里做出了个决定,好几次抬了抬眼,想要说些什么。
姜虞桉拿着毛巾的手腕忽地被人抓住,周怀渊目光沉沉地看向她问道:“想说什么就说,眼神别老飘来飘去。”
“我、我哪有飘来飘去的?是你看错了......”
想也没想姜虞桉就否认,这明显就是有鬼。
周怀渊嗤笑一声,没受伤的那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开始用力,姜虞桉都快拿不住手里的毛巾了。
沈悟天也发现了姜虞桉的走神,此时也就并没有阻止周怀渊的质问。
姜虞桉咬了咬唇,出声道:“疼......你先松手我再告诉你。”
男人顿了顿,手仍旧是没松开。
“你还挺懂讨价还价啊......行,松开。”
语毕,姜虞桉的手腕终于重获自由,她将毛巾搭在盆沿上,垂眸看着地板说道:“我、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崔武的意见......”
周怀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怖起来,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不!可!能!你还没这个资格和能力!”
“为什么?只要把他找出来抓住,就没人可以伤害姜家,没人敢伤害你手底下的人了......我就、我也就可以回家了......”
姜虞桉的声音越说越小声了下去,因为周怀渊的表情难看得吓人,原本还有些平静的眸子,瞬间掀起波澜,愤怒得像是可以喷出火来,把面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给烧得体无完肤。
周怀渊在心里冷笑,所以,她想做饵是因为早点让姜家人远离危险,然后她也可以早点远离他这个恶魔的身边对吧?
潜意思就是,她,姜虞桉,想从他身边逃离,能离得多远算多远,只要跟他不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