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太久了，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给她擦干净手后，周怀渊重新洗了洗毛巾，再度朝姜虞桉的脸颊上抚去。

他动作放得很轻，沈悟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专注又轻柔的周怀渊。

什么时候看到他这么会伺候人了？那动作轻得还以为他在擦拭什么易碎品。

“怀渊，我知道这些年，报仇支撑着你的生活。姜虞桉出现的时候，我以为......她可以改变你.......可是没想到，却害了她。”

沈悟天第一次这么不支持周怀渊的决策，他不敢想象，这个原本有着自己的小傲气，同时又无比倔强的女孩，醒过来后会发生什么变化。

想到肖筱媛最近不停地找他，让他去跟周怀渊说一下，别再欺负她的好闺蜜了。

沈悟天倒是想，但周怀渊最近神龙不见收尾的，等他可以跟周怀渊见面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那他说不说那些话，其实都没太大的意义。

“她在我身边，就该做好这种准备。姜虞桉她没那么脆弱，只是需要时间。”

周怀渊沉着眼，在给她擦拭靠近脖颈上伤口的皮肤时，他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再度被点燃。

那上面，不但有那一抹刀伤，还有那男人的手指印。

足以见得他刚刚是使了多大的力气去掐姜虞桉......周怀渊现在只恨不得把他的尸体拉出来，给他碎尸万段都不够解恨的。

“她醒来后你打算怎么办？姜虞桉......我猜她会死了心的要从你身边离开吧？”

沈悟天结束了缝合，准备给她包扎时开口道。

这话像是触到了周怀渊的逆鳞，他用力地将毛巾丢进了盆里，阴冷的声音响起道：“会，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我打算公布我们要订婚的消息。”

“你在说什么？姜虞桉她同意了？”

沈悟天吃惊地抖了抖，差点包歪了。

“不重要，我不可能放她离开。”

周怀渊起身将那盆已经变脏的水拿起，转身出去换水了。

沈悟天轻叹一声，周怀渊的执念刚刚结束了一个，这会......感觉又来了个更折磨人的执念......

周怀渊将水倒掉后，思绪被沈悟天的几个问题问得有些烦躁，便抽了支烟出来，神情阴郁地来到阳台处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