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阮曼音你不要命了吗？”

段暄气急败坏地指挥着人赶紧把她绑好，堵好阮曼音的嘴。

刚刚周怀渊上楼后，段暄便给她松了绑，想着把人丢出去。

结果，这女人忽然不要命了似的，就开始乱咬人，不停地挣扎，他们一时没拉住，就让她一路跑了上来，还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话。

周怀渊面无表情地想要把门关上，姜虞桉这会终于开了口：“别关门啊，周少。我还没听完呢。”

“将死之人的话，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

周怀渊冷笑一声，将门紧紧地关上后，转过身来看她。

姜虞桉苍白的唇瓣上没有一丝血色，她自嘲地笑了起来：“都说人死之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觉得可信度有几分呢？我反正是全都信的。”

“真的假的重要吗？我不会让你出事，所以，在我这里，你不会死。”

周怀渊站在门后，眼神沉沉地看着姜虞桉，他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姜虞桉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对他的不信任。

“你刚刚开枪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射偏了呢？又或者，那人直接拉着我一起死。周怀渊......你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今后会活在多大的阴影里！黎菡依的仇是你要报不是我！你凭什么问都不问就拉我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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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桉低吼出声，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原本已经平复好的情绪再度涌现上了心头，她抓起手边的东西朝周怀渊不停地扔了过去。

枕头扔完了，转头看到刚刚自己喝过的水杯，她想也没想就扔了出去。

被子碎裂的声音极响，碎玻璃渣飞溅，其中有一小部分猛地划过周怀渊的手背，蹭出了一抹伤口。

但周怀渊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准备抬步朝她走过来时，门被人敲响。

“周怀渊，你开门，我还要检查一下姜小姐的情况。”

是沈悟天声音的及时出现，拦住了周怀渊准备朝姜虞桉靠近的动作。

他给沈悟天开了门，看到一地的狼藉，沈悟天在周怀渊耳边低声道：“她现在很排斥看见你，你先出去吧。别再刺激她的情绪了。”

看到姜虞桉眼里对他充满的恨意，周怀渊的心像是被人猛地用力抓了一把，一抽一抽的疼。

最终，他选择了退让，只留下一句：“我去喊人来打扫。”

然后便出了门，过了一会，有保洁阿姨上来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个遍，确认没有碎玻璃渣后，她们才提着垃圾出去了。

楼下周怀渊就坐在那里等着，她们回复道：“周少爷，你放心吧，我们每个角落都检查过，肯定不会有碎玻璃残留。你可以不用担心姜小姐会扎到自己了。”

周怀渊朝她们点了点头，随后就让她们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沈悟天再度从楼上下来。

他看了眼周怀渊，轻叹一声后说道：“今晚得守着姜小姐，要是发烧的话，要立马联系我。”

“嗯，辛苦了。”

周怀渊淡淡地应了句，刚抬手准备将手上的烟嘴放进嘴里时，沈悟天就皱着眉靠近了他。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刚刚那玻璃渣划的？”

周怀渊不在意地看了眼，另一只手去找裤袋里的打火机，一边找，一边道：“小伤，不用管。给她好好检查过了吗？身上没有别的伤口了吧？”

沈悟天拧眉抽走了他嘴里的烟，按着他坐下道：“什么叫小伤啊？要是玻璃渣进去了，就不是小事了。”

周怀渊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没拦着沈悟天给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