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茯苓站在阳台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云也很浓，月亮也看不见。

手里端着一杯酒，茯苓学着以前看到过Himeko的样子，轻轻的晃了两下。

看着杯中的酒液缓缓转动，茯苓眼神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茯苓轻笑了一下，将酒杯送到自己嘴边，轻轻的喝了一口。

自从承认了自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连想事情都越来越复杂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茯苓没有回头，她不再天真了。

站在茯苓身后的星稀也不再是小孩子的模样，她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穿上了自己的占星袍，带上了自己的面具。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星稀没有正面回答茯苓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就是前几天。说来也是，近两年时间，我就算了，爱莉希雅居然也没有发现你的异常。”茯苓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缓缓说道。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特例，见过我的人都会潜意识的将我忽视，把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超过五天时间他人就会将我遗忘，除非我再次出现。”星稀看着茯苓，她感觉，她不一样了。

“这样啊，那倒是一个很厉害的能力。”茯苓耸了耸肩膀，好像完全不关心这些东西，也不太意外为什么自己没有忘记星稀。

“我之前做的那个梦，是你干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茯苓的语气十分肯定。

在离开黄昏街前的那一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她看见了，Himeko的死亡。

虽然很模糊，但是她能看出来，那就是Himeko，那一头火红的头发...

呵，她还以为只是一个梦而已。

“是我。”星稀没有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了下来。

“你早就知道Himeko会成为律者，然后...被杀死？”茯苓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不，我只看见了她会死，其它的并不知道。”她的占卜要真是那么厉害，也不至于找她就花了很大功夫。

“这样啊。”茯苓把已经空掉的酒杯放到阳台的栏杆上，转过身看着不一样的星稀。

“我，还可以继续叫你小稀吗？”

听到茯苓这句话，星稀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一抹笑容也出现在她脸上。

“当然，茯苓姐。”

..........

“这就是你进行占卜的代价？”茯苓看着面前星稀身上大大小小的空缺，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