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伯，您，是在开玩笑，对吗？”李素裳看着茯苓手中的紫玉，怀揣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

“对了，肯定又是我师父在捉弄我，对吧？哎呀，师祖伯，你怎么和她一起捉弄我啊，这不好玩的。”好像是将这当成的真相，李素裳在说服自己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素裳.....”看着这样李素裳，茯苓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李素裳肯定很难接受程凌霜死去的事实。

李素裳之所以能够很快接受自己母亲秦素衣死去的事实，是因为她本来就与秦素衣相处的时间很少，李素裳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秦素衣送到了漠北。

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到过中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母亲。

对她来说，秦素衣在她的记忆中出现的次数少的可怜。

她对秦素衣更多的应该是源于血脉至亲的感情。

而程凌霜不一样，李素裳和程凌霜在一起生活近十年了。

虽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不是母子，却又如同母子一般。

李素裳的衣食住行，功夫心法，都是程凌霜教的。

说程凌霜是李素裳的第二个母亲也不为过。

让李素裳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没那么容易。

看着茯苓毫无反应的样子，李素裳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是，因为师祖吗？”程凌霜是现在公认的江湖第一人，除了面前的茯苓和被称为仙人的赤鸢，李素裳想不到有第三个人能杀死自己的师父。

“嗯。”茯苓没有否认，因为程凌霜的确是因为对华的愧疚才选择赴死。

“素裳，很多事情，背后的真相和答案都会和你想的不一样。别被事情的表象蒙蔽了双眼。”慢慢的说着，茯苓不希望李素裳在不知道事情全貌的情况下一味的向华寻仇。

“那师祖伯，您知道吗？如果您知道，请您告诉我事情的全貌。”李素裳泪眼花花的看着茯苓，希望从她这里得到答案。

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个本事去查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对她而言，最好的选择就是询问知情者。

而茯苓，就是这个知情者。

看着面前的李素裳，茯苓沉默了几秒。

“好。”

...........

两刻钟后。

“这便是当年发生的一切，也是你娘亲，你的师父，甘愿赴死的真正原因。”说出了当年发生的事情，茯苓不再出声，而是淡淡的看着李素裳，等待着她的回应。

得知了一切真相的李素裳愣在了原地，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师父，和母亲，杀了师祖？”

茯苓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残酷的真相赤裸裸的放在自己面前。

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和自己的娘亲，居然....弑过师......

“是啊，我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想起华躺在石室的地面上，无力的样子，茯苓笑了笑。

“素裳，其实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就可杀了他们泄愤。但是我没有那样做，一是我希望由华来决定他们的结局。二是.....我知道她们也不会苟活。”

“素裳，决定权在你手中，正如奥托告诉你的。”说到这里，茯苓看着面前眼神复杂的李素裳。

“复仇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力。”

“没有谁规定过，要用德善来回应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