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约阿希姆，白芷的目光逐渐变得危险，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抬起手中的长矛，终结约阿希姆幼小的生命。

“白芷姐，任务终止，你可以返回了。”就在这时，通讯器中传来奥托的声音，白芷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似乎是不明白奥托为什么突然终止了任务。

“但是我马上就能杀掉这个家伙了。”收起自己手上的动作，白芷皱着眉，有些疑惑的说着。

“没有这个必要了，半小时后，崩坏能裂变弹将会落在纽约中心，将这座城市夷为平地。”奥托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入白芷的耳中，但平淡的语气中却是冰冷残酷的现实。

“.........”听到奥托的话，白芷沉默了，她看向远处那些没有受到战斗余波影响的建筑，看着那些满脸担忧的人们。

一丝不忍在心中升起，但是马上就被白芷压下。

与她无关。

“明白了，我现在就撤退。”在乔伊斯和约阿希姆不解的目光下，白芷退回到犹大边，将长矛插回犹大展开的侧翼中。

向着废墟中满脸担忧的众人看了一眼，白芷并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将犹大再次缩小后，看着了乔伊斯和约阿希姆。

“我的任务终止了，那么，第一律者，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吧。”看了一眼奥托给自己发来了崩坏能裂变弹发射倒计时，白芷抬起头，看到了前来接应自己的运输机。

“再见了，第一律者。”伸手抓住运输机投放下来的钢链，白芷的身体在运输机的带动下慢慢腾空而起，飞上了天空。

“......”乔伊斯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在这个和怪物一样强大的女人面前活下来了。

“乔伊斯！刚刚主教大人通知我，崩坏能裂变弹还有半小时就会落到纽约！以崩坏能裂变弹的威力，整个纽约，恐怕都会夷为平地。”蕾安娜的声音将乔伊斯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芷离开前的眼神是那样的。

白芷很好奇，一个律者能不能在崩坏能裂变弹的打击下，活下来。

.......

后来，白芷听说乔伊斯还是死了，但是他和蕾安娜一起守护住了纽约的人们，做到了他要守护所有人的约定。

后来，白芷听说乔伊斯在临死前将律者核心托付给了一个叫约阿希姆的孩子，白芷有印象，就是当初挡在她面前的那个男孩。

再后来，北美支部叛离了天命，自称逆熵。

白芷并不关心，因为律者的的确确的死去了，而拿到了律者核心的约阿希姆在白芷看来，只是一个用着律者力量的人类而已。

.......

时间回到现在，再回想起这件事，白芷发现，自己看待乔伊斯的看法不同了。

当初她认为乔伊斯阻止崩坏能裂变弹只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但是现在，白芷觉得，或许乔伊斯是真的想要保护人类。

“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乔伊斯....瓦尔特.乔伊斯.....”回想起乔伊斯的名字，白芷的目光闪了闪。

她不愿意相信第一位律者就是为人类而战的律者，但是种种曾经被自己忽视的事实和证据摆在面前的时候，白芷却不得不承认，乔伊斯或许就是爱莉希雅说的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但，如果再来一次，白芷想，她还是会选择杀死乔伊斯。

比起相信别人，白芷更愿意相信自己。

“不过....”想到这里，白芷抬起头，看着庭院穹顶的吊灯。

“律者，真的会为人类而战吗？又为什么，会为人类而战呢？明明前文明的律者，全部都给人类带来的不可逆转的伤害啊。那为什么，我们这个世代的律者，会为人类而战呢？”带着这样的疑问，白芷思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答案。qqxδn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