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红毯上，德丽莎注意到周围女武神们投来崇拜的目光，心中的不安的焦虑也有些愈发强烈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抢了谁的东西一样。

红毯并不是很长，当德丽莎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茯苓和白芷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红毯的尽头，静静的等待着她。

是啊，自己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绝对不能。

以阿波卡利斯的名义，她绝对会将天命管理好的。

........

“德丽莎，你收拾的怎么样了？”站在门外，白芷轻轻的敲了敲德丽莎的房门。

“二姑奶，我才刚刚洗完澡。”听到了敲门声，德丽莎穿着一件大大的衬衫就给白芷打开了门，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正在擦着头发。

“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时间还早，不用这么着急。”看着德丽莎还在滴水的头发，白芷走进屋内，十分自然的接过德丽莎手中的毛巾，细心的为德丽莎擦拭着头发。

“嗯，我知道啦。”点了点头，德丽莎乖乖的坐在凳子上，白芷站在她身后耐心的为德丽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看着镜子里的场景，德丽莎沉默了许久。

很久以前，奥托也会这样细心，温柔的为她擦干头发。

“想到你爷爷了？”看着德丽莎的表情，白芷哪里还能猜不到德丽莎在想什么。

“嗯。” 低声回应着，德丽莎抬起头，看着白芷的脸。

“二姑奶，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爷爷了？”德丽莎的脸上有着些许迷茫，这一刻，她不像是一个大人，而是一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孩子。

“........”白芷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仅仅是德丽莎，就算是她也不会再见到奥托了。

虽然茯苓说的很含蓄，但是白芷明白茯苓的意思。

即使奥托还活着，但是她们，也基本不会有可能再见到他了。

除非她强大到让虚数之树不去在意奥托这个‘蛀虫’。

但这没有可能，因为那样的话，白芷至少要成为一位规则之内的至高神。

而且还是地位不能太低的那种。

所以这个问题，白芷没办法回答。

不过有些时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我明白了。”没有得到白芷的回答，德丽莎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就代表着，她真的，失去了自己的爷爷。

那一天的事情不是梦，也不是幻想，而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而她，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也即将在今天下午，几个小时之后继任天命的大主教。

就像是奥托所说的，卑鄙将由他带进坟墓，光明将因你伸向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