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袁牧之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不满?
袁牧之忙道:“将军多心了,袁某不敢。”
赵无虞笑盈盈的道:“那你就说来我听听?”
袁牧之道:“此事据我了解,就是济世堂以次充好,眛下银钱,再无其他情况。”
赵无虞道:“那济世堂在澜州府就有三十几家分号,各县都有,你说这以次充好,那究竟是谁?这眛下的银钱去了哪儿?这济世堂最有话语权的是谁?是谁安排的事?谁下的令?”
赵无虞有些呆住了。
他根本就没查这件事,这件事实在是烫手山芋,无论怎么查,都落不到一点好。
着济世堂在澜州名望高,现在虽被查封,可百姓间的传言越传越厉害,甚至还有人在说,是他袁牧之为了白夫人而挟私报复,所以他也憋了一肚子气,只把许家众人关在牢里,一天一天的拖着日子,恰巧太子派了赵无虞前来,便立即推出去。
没想到赵无虞竟然如此直白的问了他,所以实在是糊弄不过去才轻飘飘的说了自己的看法,没想到赵无虞又问了这么一串儿问题。
袁牧之的额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赵无虞贴心的给他递上帕子,道:“这才初春,天气还冷,怎么袁大人还流汗呀,快擦擦吧。”
看着她这真诚又贴心的模样,袁牧之却没感觉到温暖,后背又是一阵凉飕飕的,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去接帕子。
这个赵无虞,看着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可他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年纪轻轻就能跟在太子身边,还能受封将军,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赵无虞见他不接自己的帕子,无奈的道:“袁大人对我戒心很重呀,你年纪比我大,叫你一声大哥也不为过,我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你何需如此?”
袁牧之连忙站起身,向前一步,伸出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赵无虞手中的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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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虞瞧他全身僵硬的模样,忍不住轻笑,道:“袁大人,我又不吃人。我就是不明白,这济世堂,已经是澜州首富,银钱无数,他们会为了银钱去做这种事?我听闻这济世堂每年做善事,捐赠道观,做祈福法事,这都需要不少钱,如果真的是在意银钱,还不如这些事都省了,岂不是最好?怎么会让全家处在如此危险的地步?”
袁牧之道:“赵将军说的在理,我也认为许家的人目光不会这么短浅,他们能短短二十年变为澜州首富,必然是有过人之处,绝不是靠歪门邪道之法。”
赵无虞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袁牧之道:“济世堂从五年前就开始为觅城大营供应药材,一直都很好,就是今年出了这事,我认为,应当把送药材的经手人都聚在一起,狠狠审问,定能问出什么。”
赵无虞赞道:“袁大人果然思路清晰,难怪能得圣上信任,在这西北澜州镇守多年。”
袁牧之面上一赧,这个赵无虞,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