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和许廻也是,拥着宋宋,哭作一团。
他们在这里已经被关押一个多月,期间没有见过任何人家人,也没办法得到任何消息,现在见了宋宋,心中思绪涌上来,怎么能不哭泣。
许延心细,瞧着瞧着就发现了不对劲,又特意瞧了瞧宋宋的右脸,疑惑的道:“宋宋,你的脸…”
许廷连忙仔细瞧了瞧,只见许宋宋右边的脸上布满可怖的伤疤。
难怪进了屋也不愿意取掉风帽。
赵无虞道:“小觅镇城破那天,宋宋在城楼上,脸被火烧坏了。”
“我的女儿啊…”
许廷一阵心疼,抱着宋宋又是哭。
赵无虞道:“我知道澜州医术最好的就是许家,我把宋宋带来了。”
许延也是泪流满面,不住的给赵无虞道谢。
赵无虞瞧着他们哭作一团,心中也是一阵难过,道:“你们叙叙旧,我在外头等着。”
说着出去,顺手拉上门。
那在外等着的牢头叫她出来,先是有些疑惑,探头朝她身后看了一眼,又紧跟着赵无虞的步伐出去了。
赵无虞裹紧身上的披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牢头,无意间问了一嘴,道:“你叫什么?”
那牢头似乎是没想到贵人能主动问自己的名字,连忙答道:“小人姓袁,贱名简之。”
“简直?”赵无虞好奇的道,怎么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袁简之解释道:“不是简直,是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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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虞道:“哦,看来是州牧大人的家人啊!”
袁简之羞赧的笑笑,道:“是远亲,一个辈儿。”
赵无虞抬眼看看四周,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除了牢里偶尔有点响动,其余都是鸦雀无声。
是啊,谁没事儿这么晚还在外面闲逛,没有路引的话遇上执勤巡卫可不是闹着玩儿。
月明稀星,赵无虞满腹心事。
也不知道觅城的战事如何了,如果那边撑不住,第一个波及的便是澜州府了。
已经有米商在私底下抬高米价,许多人暗中观望,在纠结到底是走还是留。
几天没有消息了。
袁简之见赵无虞静静的看着天,也不说话,自己便也不敢出声,站在赵无虞两步远的地方。
他也很好奇,那天女狱的人告诉他,来了一个女人,三言两语就将许家的老夫人气的破口大骂,最绝的是,半夜派人去把那澜县刘典簿的夫人许念,可怜那原先光鲜亮丽的刘夫人,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的就被拖来了,一路上还开口大骂,直接就被那赵将军身边的小姑娘扇了几耳光,那许念立即静悄悄的。
还有那审讯室里的人,他们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那济世堂的掌柜们血肉模糊的样子确实是吓到他们。
这比起公廨的人,下手自然是狠的多。
袁简之不由得感慨,这就是权力的力量。
就算是袁牧之,身为澜州府州牧,也不会这样对待许家,可是这人,仅仅是个随从,就有这般胆量。
现在见了这令人闻风丧胆女将军,也不是三头六臂啊,看起来也是清清秀秀、温温柔柔啊,怎么会做出那么吓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