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睁睁的看着那府官将卫卿池劝服,答应在良栖城停歇一晚再走。
听到卫卿池松口,那胖乎乎的府官像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连忙招呼人摆酒宴,又让自己的夫人出来陪女眷,一时之间人声鼎沸,不大的城府人瞬间变得热闹极了。
看着下人们穿梭有序的身影,赵无虞和崔战相互看了一眼。
这马屁拍的,真的是到位啊!
知道他们一连十几天都在赶路,好吃好喝的都准备好了,就连沐浴的热水都烧好了,这一路上虽说驿馆也可以洗澡,可毕竟简陋,怎么能和这里比?
阮红妆瘦的更厉害了。
这一路上,赵娘子都在身边陪着她,许是同情她的遭遇,许是她曾经也有过孩子,能够感同身受。
阮红妆也逐渐对赵娘子产生了依赖,也不像之前自怨自艾,有时候两个人还能聊的有来有回,慢慢脸上也有了笑意。
赵无虞有心不让卫卿池看到阮红妆,但是在进入这良栖城时,阮红妆下车时,卫卿池正在门口同那个胖的镇守官在说话。
只一眼,阮红妆的眼泪就要流下来,赵娘子眼疾手快连忙将人带走。
赵无虞心惊肉跳,看了一眼卫卿池,只见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在与那镇守官说话。
可是赵无虞肯定,他看到了阮红妆。
现在已经是盛夏,几人沐浴完后换了干净的衣裳,别提有多惬意。
陈时一用帕子绞着头发,问道:“师姐,我瞧着那镇守官对太子殿下不一般啊,是不是有点儿热情过头?这儿离雍都不过百里,咱们为什么不直接进雍都啊!”
赵无虞用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玩儿,漫不经心的答道:“这人原是太子府邸的一个府官,好像是姓于,不知道怎么就得了镇守良栖城的职位,他自己就是太子府出来的,对待太子怎么怎么能不热情?”
陈时一“哦”了一声,又凑到赵无虞耳边,小声问道:“听说皇上病的厉害,真的假的?”
赵无虞佯装打她,道:“小孩子家家的,别问不该问的事儿。”
陈时一躲着跑开,却又一头扎进了赵娘子怀里,瞧着赵娘子满面忧愁,陈时一好奇的问道:“雪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到雍都还不高兴?”
赵无虞看她一眼,道:“恐怕又是阮红妆吧,她又怎么了?”
赵娘子叹口气,颇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道:“她啊,眼睛又哭的和桃子一样,难道说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啊,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哭有什么用?真的是气死我了。”
“咦,”陈时一拍拍赵娘子,趴在她的肩头,笑嘻嘻的道:“雪姐姐,你这话可说错了,那可不是别人,是咱们大夏的太子啊,就这么一个太子,谁能比啊,我估计你是把人家阮红妆越劝越想不开了。”
赵娘子一愣,道:“怎么会,我不会的,你这小丫头,就会胡说八道。对了,将军,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城,这些人可怎么安置?”
陈时一也看着赵无虞,等着她的回答。
赵无虞之前是住在太子府,崔战有另外的府邸,现在既然已经有了官职,再去住太子府有点不合适,更何况,她还带着陈时一和赵娘子,依照她们的性子,知道和太子住一起,恐怕是打死都不愿意的。
更别说还有一个阮红妆需要安置啊!
崔战已经同赵无虞商议好,马楠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