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见挽歌愿意，便让挽歌自行感悟。

至于小九为何要挽歌以剑入道……还是因为挽歌的属性如此。

剑修有剑骨，等同于此人天生该修剑。

挽歌便是如此。

先前小九没有修为，看不透什么，但如今，小九却看得透彻。

就如同……初家的血脉之力。

若是旁的血脉之力，小九不会抗拒，但唯独这初家的虚神血脉……

小九不愿沾惹。

花白没想到小九所谓的修炼就是让一个婢女在剑气下感悟，她实在是不能理解。

【亲亲，要不要我们也感悟一下？】

花白明确拒绝：我不要。

挽歌直面剑气，静气凝神，感受着剑气中蕴藏的情绪。可每每触及，挽歌都来不及躲闪，若不是小九，她会被剑气一分为二！

此刻挽歌的修为是炼气三层，这几日的修炼也让挽歌确信了，不止是经脉，甚至是肉身强度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可这种提升，在这些剑气里，根本微不足道。

事实上，此刻的剑气强度堪比元婴期修士挥出来的！

这些剑气很强，也很快。

饶是小九，也很吃力。

只不过，一阵剑气过后会有一段时间的喘息，所以只要高度集中精神，还是可以躲过去的。

以小九强大的神魂感知，是可以捕捉到的，但小九不单要照顾自己，还要留意挽歌，实在是有些吃力。

挽歌心神逐渐慌乱，她在痛恨自己的修为低下，让小姐为她……

不值得。

小姐不值得这么对她。

在挽歌意志越来越消沉的时候，小九开口了：“挽歌，你要相信自己，快些掌握和剑气的相处方式吧。”

“日后，你可要保护我啊。”小九声音轻软，莫名带着些蛊惑的意味。

可挽歌甘愿被蛊惑。

她的小姐……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挽歌坚定了信念，朝小九笑笑。

小九也回以微笑。

“阿娘，小五也会保护你的。”小九怀里的五崽崽闷声闷气。

小九笑笑，“好的，阿娘知道了。”

“不过呢，乖崽崽还是要先保护自己，知道吗？”小九心情很好，仿佛这个洞穴并不危险。

可直面剑气的挽歌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意，这些都是这些剑气里含有的情绪。

杀意里面，甚至还有……悲鸣。

挽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感受错了。

适时，小九甩出把剑，“挽歌，试着和这些剑气交流吧。”

做完这些，小九后退至相对的安全区域，并没有与挽歌站在同一处。

这试炼地的规则便是，同一批进入洞穴的人，谁站的前，承伤就越重。

小九也能猜到些什么。

这也许就是考验的团队协作能力吧。

不过也总会有漏洞的，只要跟着修为强的人一同进入，那么洞穴也会将这些人视作强者的同伴。

这看似是漏洞，可小九觉得，找对人跟着，即使是躺赢，不也证明了这人的实力么？

气运极强，有时候也是一种能力。

原本挽歌是站在小九身后的，在挽歌愿意尝试入剑道后，便与小九一同站立。此刻，她一人在前，面对着洞穴深处随时可能袭来的恐怖剑气。

可挽歌并没有害怕。

即使浑身是血，痛得麻木，她也丝毫没有惧怕。

挽歌有着极强的信念。

这不同于她对虚皇朝的恨意，她要变强，不单单是为了报仇，她还为了……为了能一直追随小姐。

这个信念，使挽歌强大。

小九被挽歌的气势怔住，而后笑意浮现，她的挽歌，似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呢。

这自然是极好的。

本该就是凤，牢笼又岂能困住本该就是凤的挽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