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该如此的。”小九闭了闭眼。

“段胤那个疯子，居然想掌控我。我能杀他一次，我就能杀他第二次。”

小九似乎在呢喃。

她拜段胤所赐，重生下界。

段胤就真的……是只是为了让小九变得更弱吗？

……

几日后。

阿钰同容褚站在灵船的最外侧，他沉默地看向容褚，神色具有一定的压迫性，这副模样与他的外形十分不符。

四崽崽在说：“你的目的是什么？”

容褚故作不解：“什么？”

“接近我阿娘的目的。”

容褚忽然弯腰，带着一丝笑容地看着四崽崽，“当然是，希望跟你阿娘待在一起了。”

四崽崽面露嫌恶，“你很可恶。”

“哪里？”容褚直起腰身看向虚空中紧闭双眼的祂，“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目的的话，那就算作是想要见证一场盛大的场面吧。”

“什么？”

容褚的笑容加深，只是神色幽暗，令四崽崽觉得不舒服，他说：“在尊上还未封印你们之前，你们应该知道，祂的存在吧？”

“那些创世神呐……明明也知道祂的存在，可还是堕落了。那些人啊，也在觊觎着强大的力量呢。”

四崽崽在忍耐。

他看着容褚，紧握双拳。

容褚又在说：“你应该也是知道段胤的吧？那个强大又疯批的男人。”

说到这里，容褚冷笑了一声，“他聚集异族，将所有的创世神都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也是唯一一个，敢挑战初始真神的人。”

“他想要复活啊……”

“通过祂的力量……”

四崽崽想要吞噬容褚，他认为容褚很危险。

但容褚接下来的话，让四崽崽停手了。

容褚在说：“你要想动用你的力量，就要做好尊上被祂吞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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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崽崽松手了，他看着容褚，神色冷峻：“我会告诉阿娘的。”

“随你。”

容褚知道尊上就在附近，也自然能听清他所说的话，所以他并没有受到四崽崽话语的影响。

小九从船舱内部走出，她招来四崽崽，说着：“你似乎已经可以预料到那个场景？”

小九是在对容褚说。

四崽崽投入了小九的怀抱，他阴暗的想要毁掉一切可能伤害到阿娘的人或事。

可是，他不能做。

他知道祂的存在。

在还未被阿娘亲手封印之前……

容褚浅笑着，谦卑着，他的视线似乎在面对小九时永远朝下，他说着：“段胤可是尊上付出极大代价才杀死的人啊。”

“是因为他们不信我。”小九说得很平静。

当初段胤古惑的，又何止是殷颉？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相信了段胤，那时，小九所要面对的，可不止是一个段胤啊。

“可是他能使用祂的力量啊。”容褚能够猜测到什么，这是他所得到的，他的结论。

“除了祂，谁能做到信息断联呢？”

“以段胤的实力，也是不可能的啊。”

“何况……段胤已经死了的。除了祂的力量，又有谁能将段胤复活呢？”

容褚说得混乱，似乎在隐藏自己的情绪。

“甚至是你，都无法联系上谷临寒吗？”小九忽然发问。

容褚沉默。

小九了然。

“也难怪初若夏会这样做了。只要无法将信息传递出去，那么创世神会怎么做呢？真是……焦急啊。”

小九面无表情，凝视虚空中的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