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强忙说:“这不是为了祝贺你考上学校了吗,再说,咱俩多久没聚了。”
“行啊,还得是你,有啥好的总还惦记着我。待会儿我带你去河边撸串,把这12罐给干了。”
“必须的。我跟你说,这黑啤的味道,绝对稳当,麦芽香味浓,而且酒精度也比平时喝的啤酒要高,很过瘾的。唯一缺点就是贵。”
两人虽然许久没见了,但是聊起天来,一点生分的感觉都没有。
但是,许欢还是发现,常强的变化很大。尤其是言谈间,多了一种以前没有的自信。
“对了,你去市里读了一年,学了些啥啊?”许欢问。
“数钱。”
“数钱?”
“嗯,数钱。”说罢,常强拿出了一叠与一百元等大的点钞纸给许欢看。
“这还要学?”许欢接过常强那叠点钞纸,“一二三四……”哗哗地数了起来。
常强就笑得很开心:“欢哥,你这样的数法,在我们学校叫‘农民伯伯数钱’法。你看我的。”
说罢,常强从许欢手里拿回点钞纸,码整齐后,用一只手拿着,手腕一揉,手指轻捻几下,一叠点钞纸,就展开成了规则的扇形。然后,常强用另一只手,一指下去点五张,四个指头依次下去,一百张只用了两三秒钟就点完了,动作优雅,数字精确。
“哟,可以啊,你丫真是长本事了,这一手玩得挺帅啊。”许欢衷心赞叹道。
“点钞是我们的基本功,还有些花样,我们还比赛呢,不过我在学校也算厉害的,得过奖呢。”
常强有些沾沾自喜,在云桥镇的时候,他永远跟在许欢的后面,除了比许欢有钱以外,玩什么都不如许欢,现在,他觉得,自己总算也有些本领,是许欢所不具备的了。
他兴高采烈地讲着在市里读书这一年的见闻,和学校发生的各种趣事,许欢就饶有兴致地听他讲着。
“欢哥,你知道吗,现在渝城很多台球室,都换成打斯洛克了,要不就是打黑八,105分这种玩法太不规范了。”
“规则怎么变,终归要靠技术才行吧。”
“技术也不一样的,斯洛克的台子要大很多,球却小不少。要是还靠‘大力出奇迹’这种打法,会死得很难看的。”
“嗯,临江好像还没有玩斯洛克的,我不太了解。”
“体育频道经常有播出呢,你没看吗?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