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预昨夜在别院歇息,清早回到江府,洗浴换好衣服,就去了上朝了。朝会后,他坐在临渊阁,神情疲惫。翰林院也有几个八卦之人,说他们的江大人是身心俱疲。因为在除了要处理翰林院繁忙的公务,回家还要勤劳的耕地播种,毕竟江夫人这一块地还没有长出任何秧苗,所谓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呀……
曾行昨晚在江预书房上陪江澈,喝了一晚的夜风,所以现在正在树上梦周公呢?
江预看着书,可是心不在书上,却反复思考着成王与向晚舟的关系。成王当时微服江南,时年二十一岁,当时在江南待了六个月,想必在那个时候认识的龙儿。后来回到京城,他拒绝了太后为他安排的任何亲事。不久因为萧嫣的计谋,才不得已娶了萧娆为侧妃,之后一直未娶。
前不久派杨逍去了江南,一定是去接龙儿来京成婚。难怪他这么多年一直未娶正妃,且不好女色,原来是一直在等龙儿成年!
江预想到这里,心里突然觉得难受,脸上燃烧着怒火,手里的书都被捏皱了!
陈在书房里,悠闲的侍弄着他养的富贵竹,这时他的属下牛猛疾步进来。他看见牛猛着急的模样,责怪道:“你是爹娘死了,还是赶着去投胎啊?”
牛猛躬身说道:“大人,属下无能,张醉把地契卖给韩庚了。”
陈寅听到了此话,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闭着眼睛抬起头,伸出手摸了摸额头,然后怒目转身,狠狠地说道:“一群酒囊饭袋,于是迅速转身从墙上抽出宝剑,牛猛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被陈寅一剑封喉,倒在了地上。”解决牛猛后,陈喊道:“来人,给我把没用的饭桶扔到涧歇山庄。”
进来的下人们已经习以为常,麻利的把尸体抬走,把地擦干净。陈寅从腰间拿出帕子,把剑上的乌血擦拭干净。他手中的剑,仿佛他此刻的眼神,闪着狠毒的寒光。擦拭完后,他缓步走到挂剑鞘之处,把剑插入剑鞘,然后眼冒着怨气,说道:“韩庚,我忍你很久很久了,这次别怪了”。
公主在江府中,看着飘落的黄叶,心里无限忧伤,难道方允就这样不顾夫妻情感吗?他会不会真的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江预?如果方允真的把事情告诉了江预,那一切都不可挽回了。她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江预探探口风。
此时的临渊阁内,江预正埋首于公务之中,全神贯注地忙碌着。忽然间,一名小厮匆匆跑来禀报,说是公主要见他。
听闻此消息,江预那原本专注于公文的目光微微一怔,紧接着,他不自觉地伸出右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起来,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的心绪稍稍平静一些。
稍作整理之后,江预起身向着客室走去。当他踏入客室时,只见公主已然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江预快步上前,对着公主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微臣参见公主,公主万安!”
公主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微笑着回应道:“江大人,无需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江预谢过公主之后,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礼貌而客气地说道:“公主,请坐。”
待公主重新落座之后,江预也随之缓缓坐下。然而此刻,公主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那双白皙娇嫩的手紧紧握着一方手帕,不停地揉搓着,似乎心中藏着难以启齿之事。
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公主一举一动的江预自然没有错过公主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犹豫不决之色。于是,他决定主动打破这份沉默,开口问道:“公主此次大驾光临,想必是找微臣有要紧之事吧?”
听到江预的问话,公主犹豫再三,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轻声开言道:“江大人,请问……方允最近可有去寻过您?”
江预恭恭敬敬地欠身答道:“回公主殿下,微臣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见过方允了。”
听到这话,公主那原本紧绷着的面庞瞬间松弛开来,如释重负般轻轻舒出一口气,手中一直搅动着的手帕也缓缓停了下来。这一切细微的变化都没能逃过江预敏锐的目光,他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公主此番前来另有目的。
江预眼见公主沉默不语,稍作停顿之后,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敢问公主殿下,是否与方允之间发生了争执呢?”
公主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略带几分羞涩地回应道:“实不相瞒,江大人,近日我与方允相处得并不愉快,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回到府上了,因此我才冒昧前来,请江大人帮我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