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被呵得一愣,心虚极了。
看到她身后玄雀的剑,便更慌张。
更有甚者,调头就跑。
村民们见状,立时明白过来,他们都被当成了枪使。
纷纷将矛头转向了刘二丫几人。
“不是,二丫你们咋能这样呢?咋能收银子帮着外人对付自己村的村民呢?”
刘二丫一听,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上来了。
与之对骂起来:
“你叫什么叫?不就因为没捞着银子吗?少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我告诉你孙老大,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的人五人六,谁家有事儿都想插几句话……”
“孙老大也是你叫的?我都跟你爹岁数一样大了,没规矩,活该你嫁不出去!泼妇!”
“你说谁呢?”
眼见刘二丫指着孙老大的鼻子冲了上去,二人就要厮打起来。
身边的人急忙拉架,场面乱做了一团。
恰在此时。
全副武装的曲为良,终于姗姗来迟。
只见他身穿铠甲,头戴钢盔。
全身用铁皮包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说话都瓮声瓮气的:
“看见了吧?常姑娘,跟着山匪就是这个下场,没有安生日子可过……
还是跟我在一起吧,做了状元夫人以后,不会有人再敢对你不敬!”
江辞安看见他就生气。
紧咬牙关,冷声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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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来?真当我不敢动你?”
“动我,你动得着我吗?”
他贱贱地敲了敲身上的铁皮盔甲。
又转头对沈长乐献殷勤。
“常姑娘,想好没有?你要是愿意跟我,我就带你去过好日子!”
江辞安提着拳头就要上前。
曲为良急忙躲在家丁身后。
只剩嘴还在硬:
“江,江辞安……你别以为你现在是良籍我就动不了你,我早晚会抓了你!”
话音未落,便有一队衙兵踢踏而来。
沈长乐还以为是知州林峰到了!
不成想……
“县令大人到——”
竟是那个传闻中的“缺德县令”。
缺德县令人模狗样地带着个乌纱帽,迈着四方步下了马车。
曲为良小跑着靠了过去,旁若无人地撒起娇来。
“爹,您终于来了!您快看啊,就是那个男人打我!”
他举着铁皮手套,遥遥指着江辞安。
曲跃德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目光却停在他身边的沈长乐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心有成算地哼笑一声。
摸了摸曲为良光秃秃的铁皮头盔,大步而来。
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睨着她说道:
“你就是江辞安的妻子?有人告你为落户籍,贿赂官员!来人,带走调查!”
“你敢!”
江辞安上前一步,护在沈长乐身前。
沈长乐也皱起秀眉,眼底威压浮现……
狗官,怎敢!
然而,不等沈长乐发作,他拿不成器的儿子倒是先闹了起来。
“爹!你抓错人了!我让你抓那个男的,你抓我仙女姐姐做什么!”
“嘘!傻儿子,回家再说。”
他朝着曲为良摆了摆手,悄悄叮嘱。
又示意衙兵上前捉拿沈长乐。
“还不速速将人捉拿归案?”
眼见数十衙兵蠢蠢欲动,玄雀怕她一个人护不住殿下。
抬首看向沈长乐,无声请示。
见她点了头,方才怒喝一声:
“放肆!大齐长公主在此,尔等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