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跑的整个人腾空起来,
直到脚步停下,我也没有觉得累,一丝都没有。
我再一次尝试睁眼,得到的结果竟然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好是坏,
好是因为这次眼睛睁开了,只不过也只是强挺半睁着,
有种困的要死要活但是仍要保持睁眼的感觉。
坏是因为即使眼睛睁开,
视线也很是模糊,
或许这就是想处于现在的状况下一定要经历的事。
值得庆幸的是,就算我的听力和视力被剥夺了一半以上的能力,
触觉和嗅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那只大手给了我无尽的安全感,温暖又踏实,
在前面带路的他,跑出的风里断断续续的夹杂着熟悉的皂角香味,
直到脚步停下,鼻尖又传来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随后顿感自己鼻头一酸。
其实不仅仅只有睹物才可能思人,
一种味道,一个角落,一处风景都会让人想起那些再也回不来的人,
而现在我闻到的这两种气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
茉莉花香逐渐变得浓郁,一只纤细的手抚摸着我的左侧脸颊。
下一秒眼睛终于彻底睁开,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连带嗅觉和触觉都变得模糊,
同我想的一样,
那只手温暖又踏实来自我的父亲,他的脸同前几次一样模糊,
另外一只纤细夹杂着花香的手则来自我的母亲。
眼前的画面像是薄雾一样逐渐消散,
让我一时间想要抬手去触摸,
而我抬手摸到的只有一团空气,
眼角含泪,我仍旧瘫坐在沙方上,
望向自己的右手————缠满了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