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无邪的性子,这些年他虽然没有切实体验过,可是偶尔无三省上门谈生意的时候,三言两语间也知道这个侄子被他养的有些天真率性,此刻这人对老痒的死也一言不发,看来里面是真的有故事了。
“受人之托?”
无邪的脑子缓慢的转了转,想不通谢雨臣能受谁之托,一般不都是谢雨臣托别人办事嘛,有谁能让谢雨臣亲自出马办事啊。
但他好歹是把王胖子拉住了,他现在已经听不得月初的名字了,只是靠一口气吊着在秦岭死等而已。
其实现实报道里也有过像月初和黑眼镜此次消失一样的事件,无邪就看过一篇报道:1968年,一对夫妇在阿根廷开车行驶时,突然遭遇白雾包围并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已在6000公里外的墨西哥。
但谁也不知道月初他们会在哪里醒来,而且他们的消失不算突然发生的,是月初接触到青铜虎符后发生的,他们只能等在秦岭求一个奇迹。
“嗯,我师傅让我来找你们,说是要在找到你们的地方,给故人烧一盆纸钱。”
谢雨臣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无邪想了一下,能被谢雨臣喊师傅的也只有二爷二月红了,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理了理情绪寒暄道:“是二爷?他身子骨可还坚朗?”
“师傅三天前仙逝了,留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
谢雨臣再开口眼里明显带着痛色,王胖子有心骂一句晦气,但是想到这人跟红二爷也是相依为命,如今也是天各一方,话就在嗓子眼里吐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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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拍了拍小哥伸过来按住自己胳膊的手,他不会冲动的,等到妞妞回来,她不会想看到自己朋友和哥哥结仇的,一个老人家的遗愿,王胖子还没那么无情到一定要破坏。
“啊,那二爷的葬礼?”无邪呆呆的应了一句,怎么二月红跟谢家这么不分彼此?早就预料到了谢子扬会死?
“师傅让红家的人操持,并不准我上手。”
解雨臣叹了口气,从背包里把一个包袱取了出来,这是师傅走之前亲手包起来的,他还没敢拆开来看,只不过想着是烧纸,就又买了一些香火纸钱放在包里。
无邪张了张嘴,这下他没话讲了,当初爷爷火化的时候身边也不准留人,那已经够让人难过的了,小花连他师傅的葬礼都不能亲手操持,甚至都不能参加,急匆匆的要赶来秦岭解决事情。
无邪的心里有些愧疚,小花和二爷的感情,这么多年不是祖孙也胜似祖孙了,虽然无邪不敢承认,但要不是他三叔当年和谢连环下海底墓,要是谢连环没有在那次行动里死去,小花不会那么辛苦。
谢雨臣打开包袱,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雕刻精巧的牌位,上面用金粉刻着“月初”两个字,谢雨臣的表情僵住了,猛的抬头问道:“月初呢!”
刚刚这问题他已经问过一遍,但没人愿意回答,现在又这么情绪激动的反问,无邪皱了皱眉站起身望去,他觉得包袱里的东西有古怪。
“胖子!你快来看!”
无邪惊叫出声,他好几天没好好吃饭喝水了,刚刚只是声音有些喑哑,但现在看见包袱里的牌位,却是完全的破了嗓,浑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
为什么,二月红让人祭拜的故人居然是月初?只是同名?可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石台来祭拜,小花找到他们的地方、不就是月初消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