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蛇兽人吸了好几次气,很显然是被自己的手下蠢到了,想笑又不能完全直接爽快的笑出来,想气又实在被这人蠢得气不起来想笑。
“那不能!”
“为啥不能?”
“他哪哪都不能。”
“啊?”
面对绿尾蛇兽人两轮坚定的回答,这下轮到红衣蛇兽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他丑、他脏、他脾气爆。”
“雌性是靠这几个标准认定的吗?”
风锦瑞听到红衣蛇兽人的声音有点打抖。
“好像不是。”
“把好像去掉,本来就不是!”
红衣蛇兽人万分汗颜的扶额。
他为自己带出了如此愚钝不开窍的手下感到无奈和羞愧——太丢人了!而且还是在雌性面前!
他感觉自己在雌性万花丛中过的伟大名声都要被抹黑摧毁在这个还没在他手下学出师打小到这么大就没见过真正的雌性的蠢孩子嘴里。
“你少废话啰嗦了,赶紧去准备热水!”
红衣蛇兽人将蛇尾重新化成双腿,抬腿踢了绿尾巴蛇兽人一脚,将他直接踹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红衣蛇兽人关上了门。
“我叫红月,是这里的老板,外面的客人有的管我叫红老板键或者月老板,但也有很多人经常叫我爸爸桑。因为我这馆子里养了很多乖儿子,他们都叫我爸爸。”
嗯,男妓馆的老鸨子。
风锦瑞听着的这个自称红月的红衣蛇兽人用那充满磁性还带着些许慵懒气泡的嗓音自我介绍,在心中果断总结。
听着蛇兽人红月的介绍,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这个场所里,这些被教习扮演成雌性来服务其他雄性的雄性大体上有两个称呼,要么叫类雌郎,要么叫伪娘。
前者技术不高,停留在令人一眼识破或者比较膈应无法代入想象成雌性的水平,经常接“红活儿”,也就是被客人用来殴打宣泄。
后者技术相比前者达到了可以以假乱真的水平,就会被安排接“粉活儿”,用来安慰满足其他雄性对雌性求而不得的幻想。
当然,二者之间其实并没有很明确的界限,根据客户到了某一个节点上的需求不同,有时候原本说好接了“粉活儿”的伪娘也有可能在实操的时候变成了“红活儿”。
只要事后客户把赔偿给够,一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所以,你是想为我推荐些这馆子里的服务?”
“不——我是在向你介绍我的行当和营生。”
红月缱绻一笑,拿起一个精致的紫砂小手壶。
风锦瑞被人莫名用壶嘴怼着喂了一口温度适宜的茶水,还没弄明白红月的意图便听见绿尾巴蛇兽人跑回来说热水准备好了。
她就这么被红月带到了一间有一个圆形水池的房间里,水池里和她整个人站进去都露不出头顶的大浴桶里都装满了冒着热气的温水。
架子上放满了各种她认不出来只猜得到大概是这个世界的洗浴用品的东西令整个房间里氤氲的水汽中都沾染了些许香味。
蛇兽人红月将那个名叫青衣的绿尾巴蛇兽人给推了出去,锁上门朝她走来。
“我、我自己洗!你出去!”
风锦瑞瞬间紧张起来。
虽然她知道在这个世界中,兽人们并不以裸露身体为耻,雄性通过向雌性裸露身体展示自己身体上强壮雄厚的资本以求欣赏,而雌性若是愿意将身体露出来给雄性看见甚至触碰就无疑是一种最有力的表达欣赏赞扬甚至肯定了对方价值乃至身份的行为,但她目前还是做不到完全接受这一套兽世原住民的习性和价值观——而且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喜欢和肯定这个原本安静时美得好好的,却突然间对着她的眼睛吐信子又突然对她出拳的怪男人。
“雌性,别那么绝情嘛!刚刚都是误会,给我个机会道歉弥补将功折罪好不好?”
红月温声说着,脱下自己的身上的红绡宽褂,露出自己比其他雄性兽人干净光滑许多的皮肤,开始通过一些举手投足见看似在做其他事情的小技巧来展示自己强健的骨骼和遒劲饱满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