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就在此处,将我兄弟放了!”
杜壆一边让这伙强人放人,一边悄悄将手探入马车下面,在出发前杜壆已经将自己常用的丈八蛇矛扣在了马车下面。
所幸,这尊奇石够重,自己特意加长了车板,正好将蛇矛遮掩住。
看着现在奇石旁边的杜壆,为首之人也不敢逼迫太甚,万一狗急跳墙,毁了这块奇石,自己在大人面前也死定了。
蒙面人一挥手,人群中闪开一条通道,恰好够一个人进出。
杜砾看着眼前的大哥,热泪盈眶,自己这几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每顿一个馒头一碗粥,自己都要饿脱相了。
“大哥!”
看着眼含热泪的弟弟,杜壆又将拳头捏紧了几分。他们应该庆幸自己弟弟没受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攸,不然,自己就是拼死,也要杀穿这群贼人。
杜砾踉踉跄跄的向着杜壆走去,他饿的走这几十步路都显得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走到杜壆身旁,挤出一抹笑来,脚下一软,便要跌倒,杜壆赶忙将他扶到后方一棵大树下靠着。
看到杜壆搀着杜砾走到远处,蒙面人带着手下赶紧冲到马车旁边。
“你们将石头带走,马和车留下!”
见这群强人居然想连马带车一起拉走,杜壆当即上前怒吼,自己还没找他们算账呢,他们却还想带走自己的马车。
没了马车,自己兄弟二人如何去的了西北?何时才能到达?
见到杜壆不依不饶,为首之人向周围一递眼色,众人瞬间三五人结成小队向着杜壆冲来。
看着身后尚有百十步的弟弟,杜壆预估了一下双方的战力,嗯,可以冲一波。
杜壆踏步冲向人群,一个闪身,躲掉了挥来的朴刀,一拳轰出,打的对面当即跪倒在地。
向前一跳,跳出身后敌人的朴刀之外,回身一脚踢在一个敌人的小腿上,将他踢翻,一记翻滚,躲过劈砍的同时从踢翻在地的敌人手中夺过朴刀。
自己虽然尤善使矛,但其他武器自己也能一用。
举刀将敌人的攻击挡住,又是向前一脚踹翻一个敌人,转身回刀,用力一劈,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杜壆一路向前,边打边冲,很快就来到了马车附近,此时离马车还有二十余步,不过,敌人也是越来越多。
身边十多人围着自己劈砍,杜壆虽然勇猛,但一时不察也会中上一两刀。
鲜血不断迸射,有杜壆的,也有敌人的,很快,双方都已经浑身染血。
看着五步之外的马车和挡在中间的敌人,杜壆决定拼一把,这朴刀实在没有蛇矛趁手,一身武艺无法发挥出来。
只见杜壆猛的向前冲去,面前的敌人看着冲来的杜壆,朴刀一转,直直朝着杜壆攮去。
杜壆侧身躲过,但敌人也是老手,见杜壆侧身,立即将刀锋转平,横扫过去。
杜壆不得不后退避过刀锋,但身后敌人又蜂拥而至,劈、撩、扫、刺,尽皆向着杜壆使出。
杜壆连连躲闪,一边躲闪,一边向马车挪去。
好机会!
杜壆就地一翻,滚到马车下面,左手将朴刀拍在地上,右手一抓,将蛇矛拿在手中,又从下面滚出。
蟒蛇吐信,瞬间刺穿一个敌人的小腿,将他放倒在地,又一矛结果了他。
翻滚起身,拿了蛇矛的杜壆,战意格外高昂。
一振蛇矛,向左一挥,向右一荡,拦下了左右两边的攻势,扭转腰身,向后一刺,一个敌人被穿腹而过,死的不能再死了。
抽出蛇矛,转身回战敌人,随着蛇矛的舞动,敌人死亡人数开始增多,不多时,三五十人就只剩下十余人。
就在杜壆想要乘胜追击,而对面敌人又有些退缩之际,为首的蒙面人挟持着杜砾走了过来。
“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杀了他!”
见到弟弟被威胁的杜壆,恨不得在他身上捅个十万八千下,但人在他手上,自己也只得恨恨的垂下蛇矛。
清醒过来杜砾,意识到今天这关自己弟兄二人怕是要不好过了,不过,危难之间也容不得片刻的思考,当即开口,
“大哥,为我报仇!”
说完便往颈边的短剑划去,竟想以死来断了杜壆的忌惮,为杜壆挣一条生路!
杜砾这一举动,吓到了身后的蒙面人。
这可是他们求生的关键,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差事,没想到来人如此悍勇,只能以杜砾为要挟换得一条活路。
也惊到了不远处的杜壆。
杜壆下意识就将蛇矛提起,但看着杜砾离短剑越来越近,也只能干着急,没想到自家弟弟在生死大事上如此果决,宁死也要让自己活着,感动和愤怒让手臂青筋毕露。
同时,也震撼到了不远处偷看战斗的王庆。
哪来的这个猛人,虽然看着瘦弱不堪,没想到这生死面前能如此果决,如果今日不死,未来必成大器。
王庆手中川弩一动,一支短箭“嗖”的射中蒙面人臂膀。蒙面人吃痛,手中短剑掉落在地,总算没有让杜砾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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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蒙面人中箭,杜壆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家弟弟,但此时却是最好时机。
蛇矛一掷,顿时将蒙面人戳翻在地,杜壆快步上前,抽出蛇矛,才发现蒙面人已经没了气息。
周围假扮强人的健卒,一看队长都被杀了,立即四散奔逃,前有悍将,后有弓弩,不跑真得交代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