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木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两个银锭,说道:“二皇子,你买马所付的银锭有二十万两是大宛国的官银,但是另外三十万两却掺了水分。你这么做不妥吧?”
宇文义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当时被催的紧,买马的缺口三十万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时半会想要搞到这笔钱实在太难了。于是,他想到了刑部尚书汤虎。
汤虎算是宇文义的钱袋子,邺城西山的银矿,那是一直由汤家人把手。主要管事的就是汤虎的侄儿汤牛。
汤虎接到宇文义的密函,立刻派人去了一趟邺城。随后宇文义的亲笔信也到了。汤家人在邺城作威作福惯了,从来没把邬望当做一回事。他们深知宇文义才是自己真正靠山。所以,宇文义的信到了之后,汤家人不敢怠慢。
但是三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汤家人之前仗着有宇文义撑腰,胆大包天,一直在仿造官银。平日里鱼目混珠也就算了,毕竟出了事有人兜着。时间长了,汤家人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仿造官银的数量越来越大。邺城地势偏僻,离庆帝城有些距离。天高皇帝远的,假官银基本也到不了庆帝城。即便有部分银子到了庆帝城一般人也根本分辨不出来。
再不济,最后还有宇文义兜底,只要事情没有捅到宇文开疆那去,一切都好说。但这次,宇文义的三十万两要的很急。汤家人的库存根本没这么多,于是大肆招人夜以继日的炼银子。
世界上没有两片同样的树叶,何况是三十万两白花花的官银。这些银子的成色肉眼看上去相差无几,但是形状以及防伪特征与官银还是有区别的。
这可不是小数目,萧塔不烟知道以后勃然大怒,这才特派了格木作为使者前来庆帝城告御状。
宇文开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十万两假官银,这可是滔天大罪。
格木把两个不同的银两拿出来后,经过负责铸币的行家鉴定之后,其中一块银两为高仿A货。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宇文开疆必须给萧塔不烟一个交代,一旦处理不好则可能酿成大祸。
宇文勇听了之后石化了,这可是大罪。苏浅柠却是面不改色,这一切仿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格木和赢恪有些交情。此事一出,消息立马就传到了赢恪和马雨燕的耳朵里。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决定好好做做文章。
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容不得宇文义有半点解释。他慌了,脑袋里空空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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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柠随即说道:“启奏皇上,此事微臣略知一二。当时,金国战马的确胜过我们的战马。我们拼了命的诱捕完颜力,关键时刻,他已经成为瓮中之鳖,却在紧要关头,我们输在了马匹上。武威王看到完颜力眼睁睁的从自己眼皮子溜走却无能无力,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后来在微臣的建议下向西辽购买战马。但是三十万两的空缺让武威王彻夜难眠。我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是无能为力。我时常也想着如果我们的战马能跟金人的战马一样,那么此刻完颜力就会被我们带上这金銮殿。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赢恪早就在等机会了,急忙补充:“后来,武威王就修书一封送往邺城。然后那三十万两银子就解决了。”
“丞相大人,武威王是否修书一封送往邺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为了边关战事操碎了心。更何况,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丞相还是不要随口说出来。”
赢恪心里怒骂:“这个贱人又在搞什么鬼。这么大一盘棋下了,等的就是宇文义往里钻。现在事成了,她却要反水,究竟什么意思。”
赢恪笑道:“武威王是不是修书一封,咱们派人去邺城彻查此事不就知道了么?”
苏浅柠立刻转向宇文义道:“武威王,你到底有没有给邺城写过信。”
宇文义是个聪明人,心里对她是一万个感激。刚才自己慌神之时全靠她在解决。
“没有,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的确心系大宛边关,也心系大宛将士。但是儿臣绝对不敢伪造官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