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
那人手中的匕首在烛光的映射下,折射出令人颤栗的寒光。
苏汐月吞下一口唾沫,美目惊恐的望着他身后那二人。
他们一人拿着药盅,一人拿着药碗,快速凑到如意榻前。
领头的黑衣人一个眼色,那二人便从药盅中倒出一碗黑乎乎的药液。
她被迫张开嘴巴,惊恐的瞪着双眼,望着那药液被那二人一点点灌进她的嘴里。
她想要挣扎,可四肢被铁链束缚着,脑袋被带头的黑衣人禁锢着,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是毒药吗?
她要死了吗?
到底是谁要害她?
苏汐月盯着面前那个带头的黑衣人,瞳孔瞬间放大到了极致,极力分辨着这人的眉眼。
终于,那一盅药液被悉数灌进了她的嘴里。
那带头的黑衣人大手再次压在她的粉唇上,直到看着她将嘴里剩余的药液全部吞下,他才放手。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脏似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一般,蹦跶的厉害,震得她头脑发晕。
“你给我……喝的什么?”
黑衣人冷嗤一声,别过身去,便要随方才跟在他身后的那二人离开。
“锦邦哥哥!”
苏汐月有气无力的轻喝。
黑衣人忽的顿住脚步,木讷的回转身,丹凤眼里掠过一丝冷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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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徐徐向榻边挪着步,一边抬手扯下面罩。
“你竟认出我了?”
苏汐月抬眸,美目里泛起一丝薄雾。
“你没有死,之前你只是为了给皇后和萧家担下所有罪责?”
虽然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但苏汐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事实。
“你恨父皇将你逐出宫?所以才与萧家人为伍,参与谋反?”
祁远竹冷嗤一声,俯视着苏汐月的丹凤眼里,泛出一抹恨意。
“别叫我锦邦哥哥,我现在是祁远竹。”
“还有,你或许不清楚,父皇当年,原本是要杀了我的,是母妃以死相求,他才勉强同意饶我一命,将我逐出宫去的。”
“可恨的是,当我莫名其妙的从一个皇子被贬为庶民之时,他依然不肯放过我!”
“母妃和生父全因我而死,他却还要赶尽杀绝!”
“我恨他!”
“我就是要看着他国破家亡,我才开心!”
苏汐月勾起唇角凄凉一笑。
“那你现在开心了吗?”
“皓月国已然亡国了,你为何还要害我?”
“难道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谊,你都完全不记得了吗?”
小腹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她俏脸忽的拧巴起来,玉手按在小腹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祁远竹薄唇微紧,声线冷漠到了极致。
“你挡了我的路,自然该死!”
“不过你放心,方才他们喂你服下的只是催产药,你不是很想将你腹中的孩子早些生出来吗?”
“这药会确保你腹中的孩子平安的。”
“至于你的命,便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他斜一眼已然满头大汗的苏汐月,无情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