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陈铭没什么反应。
他退开半步站在床尾,同时手指微动,指缝里冒着寒光的银针顿时消失不见。
罗平半靠在床上,视线涣散的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铭哥是真的懂针灸的,我们单位的一位博士,就是经铭哥诊治过的。”
秦烟雨忍了又忍,还是受不了罗天奉说话的强调。
“你少说两句。”罗悦心也警告似的盯了罗天奉一眼。
“啧,不识好人心。”
罗天奉撇嘴:“这种人一看就是骗婚狗,吃女人饭的废物。”
“还大言不惭的能治好大伯……拿头去治哦,讨女人欢心都不知道说点实在话,就会装逼。”
“也不知道秦总看上他什么,要钱没钱,要脸没脸。”
“就这模样,晚上睡在一起不会被吓醒吗?”
顾忌着秦烟雨,他稍稍压低了些音量,但还是被陈铭听了个全乎。
陈铭露出个极浅的笑意,手指轻轻一拨,一根只有头发丝细的梅花针“嗖”的一下窜出去,稳稳扎进罗天奉耳根。
“哎哟!”
“怎么回事,好痒。”
刚还在嘀嘀咕咕的青年忽然全身冒红点子,难以忍受的麻痒从脚底心席卷而上。
他受不了的伸手去挠,结果抓了一手血。
“啊!!”
罗天奉惊叫一声,慌乱的往外跑。
“你傻吗跑什么,一会儿医生来了让他一道给你瞧瞧。”
眼见亲儿子痒的在地上打滚,罗威心疼坏了。
“你堂哥也生病了?”
秦烟雨下意识往房间里靠了靠,跟罗悦心八卦。
然而对方也不知道,一脸懵的摇头。
“我堂哥身体好的很,感冒发烧都不大有。”
罗悦心纳闷。
陈铭偏过头冷冷的盯着父子俩。
好在医生来得很快,就是上次给秦老太太看病的那位。
“医生医生,你先给我儿子看看!”
罗威拉着医生往客厅走,秦烟雨和罗悦心站在房门口没吭声。
“医生救命啊!救救我!”
罗天奉满手的血,嚎的跟野猪似的。
“没多大事,过敏而已,不要用手抓。”
“我给你开点药,半个多月就能好。”说话的时候,医生时不时看向陈铭,见对方点头才继续说:“不过你吃东西要注意,刺激的生冷的都不能碰。”
他边说边从药箱里摸出一罐备着的药膏递过去。
“吃清淡点,好的快。”
“其他药你们去医院把单子递到窗口就行。”
嘱咐完,医生同情的瞥了眼罗天奉。
明明是三两天就能好的过敏,在陈铭的操作下,没个二十天是好不了了。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罗威心里狠狠松了口气,一迭声的道谢。
“病人在哪里?”
医生跟在罗悦心身后进房间,在经过陈铭身边时几不可见的微微弯腰低头。
陈铭颔首,任由对方查看罗平。
“……你这病我没办法治。”
“按照现在的情况,最多再有两个月。”
医生苦恼,眼角不由得瞟向床尾,暗道这家人真是有意思,全华夏最厉害的神医就在这屋,偏偏还找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