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逸摇头晃脑,去厨房煮了热水备着。
这头,陈铭手上动作不停,又是两针稳稳扎下。
云门穴,气户穴。
三针完成,闷着的胸口似乎轻松了些。
眼见他又拿了毫针,许青松忍不住好奇的问:“你这是什么针法,哪里学来的?”
“命宫九针,每三针为一组,分别对应天,地,人。九针完,命宫归位。”
陈铭面无表情的说完,无视了对方后半句话。
幽门穴,阴都穴,承满穴,一针比一针扎的深。
许青松也从刚才的轻松模样,成了满头大汗的虚弱状态,总觉得人轻的快要飘起来了。
他浑浑噩噩的回顾着自己的前半生,眼前高大俊美的人影似乎也开始模糊,逐渐成了幼童抿着唇倔强的面容……
最后三针在天枢穴,大横穴,外陵穴。
至此,九针结束。
银针在许青松身上扎了十来分钟,陈铭就挨个拔下。
许青松慢慢回神,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湿透,面色潮红,整个人还有些恍惚。
像是还沉浸在过去似的。
“好了,明后两天再来两轮就行。”
陈铭手指在他穴位上按压,又给他把了脉,这才开门让去找杨东逸。
“等等!”
许青松喊住他。
“你还在记恨陈家吗?六年前,你差点没走出京城。”
不知为何,许青松突然想要问一问。
然而跟他预料的一样,陈铭只脚步顿了一瞬,就坦然自若的离开,完全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呵呵,这是灾星?陈家脑子被狗啃了吧。”
许青松低声呢喃,巨大的消耗促使他眼皮酸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客厅里,陈铭从茶几上抽出纸笔开药方,写完了拍在桌上:“一天喝三次。日头初升,正午,日落。”
“都不是多难得的药材,年份至少五十年,必须野生的。”
简单叮嘱一句,陈铭就让杨东逸端着水进去,给许老头热敷活血。
“五十年?!”
许光唯手不能用,只能弯着腰凑近去看。
随着科技的日益发展,药材能有个十年二十年都很不错了。
还得野生的?
他眉毛反复跳了好几下,压着脾气瞪陈铭:“药材是不难得,可是年份……你确定没再耍我?”
“爱信不信。”
陈铭扔下四个字就没再开口。
等杨东逸给许青松热敷半小时后,两人才相携离开西郊。
“您不怕许家反悔?”
走出去老远,杨老神医才忧心忡忡的问道。
许家人可不像善茬啊。
“反悔了也好,正好有机会出手。”
陈铭无所谓的轻哼。
他料定许光唯没胆子。
除非腿脚也不想要了。
至于许青松嘛,姑且算是个守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