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父亲是不是不会死了?”
陆裴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声音颤抖的问。
“嗯,”陈铭瞥她一眼,“调养得当至少活三十年。”
“谢谢陈先生!谢谢您!”
陆裴感激的泪终是忍不住,在陈铭说完的瞬间流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陆家永远记得您这份情!”
陈铭颔首,脸上依旧没太多表情。
“明天我还会来给他施一次针,过了明天,他就会醒了。”
刚才陆鼎乐在两种阵法的刺激下有一瞬的清醒,但是身体太虚弱,没两秒又昏睡过去。
“好好好,您安排就好,有任何需要都请联系我。”
“陆家在汴州还是能说的上话的,只要您一句话,陆家上下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裴一口气说完,猛地双膝跪地,“哐哐哐”三个响头半点不打折扣。
“嗯。”
陈铭淡定的受了,跟杨东逸递了个眼神就先行一步。
“陆小姐也去休息吧,别你父亲好了,你又倒下。”
宽慰了陆裴两句后,杨东逸快步追上陈铭。
“您不去看看陆钰吗?”
他忍不住好奇。
“呵,看他做什么,”陈铭哼笑,“陆裴给的只够我救一个人的,他活该。”
“您说的对。”
陆鼎乐病重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因此整个汴州都没几个人知道他快不行了,只知道他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大部分的事务已经交到了陆裴的手里。
故而陈铭救治陆鼎乐的事就没怎么往外传。
陆家别墅,缩在自己房间瑟瑟发抖的陆钰双眸通红,两颊消瘦,短短几天瘦脱了相。
他紧紧抓着盖在身上的毛毯,把身体努力的蜷缩起来,好似这样就会感受不到痛处似的。
陆裴挥退候在外面的佣人,面无表情的推门进来。
她站在陆钰的面前,定定的打量他。
在陆钰的天鼎穴,水突穴和气舍穴上,分别有三个米粒大小的针孔。
原本扎在上面的三根毫针已经慢慢进入体内,混在他血液中流过心房。
每次银针移动时,都伴随着针扎般的刺痛。
可以忍受,但是绵延不绝,连夜里都不放过他。
“姐,救我!”
一身冷汗的陆钰伸出干瘦的手掌用力去抓陆裴,“姐我不想死啊姐!你去求他行不行?求求他救我好不好?”
陈铭给他下针的第三天,他就可以说话了。
但是出口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陆钰眼睛酸涩胀痛,苦苦哀求陆裴,但是她仍旧不为所动。
“不要怪姐姐,是你自己找死,我也没有办法。”
她也想过要救陆钰,好歹是亲弟弟。
可是只要想到他以前做过的事,她给收拾的各种烂摊子,陆裴又犹豫了。
她扯开陆钰的手,“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姐!别走!求你了姐!”
“我、我把股份给你,你救我啊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