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孙山和药童全干懵了。
张达向县令解释,“焉知不是药童拿我当幌子,做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请县令明鉴!”
药童震惊,心跳到嗓子眼,怀疑自己听错了,“主子,我忠心耿耿的跟随你,你居然遇到事就抛弃我?”
张达无视他的目光,甚至语重心长的跟他说,
“我把你带在身边,耗尽心血的培养你,让你成为我的副手,结果你却利用我的名声做坏事,太让我失望。”
药童不可置信,“分明就是你指使我,让我去接触孙山,我都是听从你的吩咐。”
“我何时吩咐你?”张达失望,“我顶多是气不过白氏医馆抢生意,和你说了些气坏罢了,谁知道你居然歪曲我的意思,对孙山的夫人起杀心?”
关彤以为孙山已经够不要脸,哪知这位给她看病两年的大夫,才是蛇蝎心肠。
白秋秋对药童说,“他已经出卖你,你应该知道谋财害命是怎样的惩罚吧?”
是砍头的重罪。
药童醒悟,主仆两撕破脸,“县令大人,草民是普通的药童,哪会制作蜂蜜,是他指使我这么做的请您明鉴!”
张达狡辩,“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肯定有学习到我的医术。况且证据呢,没有证据你污蔑我,焉知不是你联合孙山一起见事情败露,就将所有责都推到我的身上!”
张达向县令磕头哭诉,“县令大人,草民在颖水镇勤勤恳恳给乡亲们看病,乡亲们对我多有称赞,这事您派人去颖水镇查查就知道;”
“自从白氏医馆开业以来是非不断,我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污蔑我,可能是我家医馆在那挡了她们的路吧!”
张达反咬白秋秋一口。
他在颖水镇多年经营,就是他最好的免死符。说他会指使孙山做这种事,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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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县令也犯难。
虽然有孙山和药童都指认是他做的,可张达不承认,也不是没可能存在被诬陷的情况。
“张达,你居然好意思拿颖水镇的百姓当你的挡箭牌,这多年来你对得起他们吗?”
白秋秋说,“你在颖水镇高价售卖药材,为了能多赚诊金明明能把关姨的病尽快治好,硬生生拖了两年。和关姨这样的人还有很多,这些年你从他们身上压榨多少银子,又间接害死了多少人!”
白碗也跟着道,“大人,民女也是大夫,这段时间接诊了不少陈年旧疾的病人,他们分明可以早日康复,却因为伤病拖垮了身体。而这些只是明面上的人,又有多少人没钱看病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县令听到她们的话,对张达没有好脸色。
“如果真是如此,嫌犯张达你……”
眼看县令要做出判决,张达刚才不知道和药童低声达成什么交易,药童居然把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所有事都是我做的,是我误会主人的意思,也是我看白氏医馆不爽,恨他们抢了给周小姐看病的活。否则周员外给的五块金条,我也有份!”
县令拧眉,“你怎么回事,居然当庭翻供!”
在公堂上证词造假需要上刑,县令当即就派人把他拖出去打板子,“杖责二十,狠狠的打!”
门外响起刑具拍击肉体的声音,自己药童一声大过一声的惨叫。叫到最后他似乎虚弱没有力气,声音逐渐变小。
行刑完毕,药童身后血肉模糊已经不能走路,被拖进来丢在地上。
县令拍击惊堂木,“本官问你,孙山是你主动联系,还是张达指使你!”
药童气若游丝,“是我……是我主动联系,是我欺骗了孙山。”
他被刑具打得半死都没有改口。
关彤眼见情况急转直下,担忧自己到底能不能把犯人绳之以法,为自己讨回公道。
白秋秋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关姨,没到最后一步不要放弃!”
很明显药童跟在张达身边多年,张达有拿捏他的把柄。
如果真的让张达糊弄过去,他顶多就是一个管教不严的罪名,至于有没有故意不给人把病治好的事……
“大人,我一直拼尽全力给乡亲们治病,就算效果没那么好,我也尽力了。”
张达说自己顶多是医术欠佳,难道这也要治他的罪?
衙门内陷入焦灼,旁人心里都清楚他做了坏事,可就是没办法给他立刻定罪。
白秋秋望向县衙的大门口,期待一个人的出现,不知道能不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