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近年来身体不佳,朝政几乎都交给太子解决。
太子出类拔萃,他很欣慰,觉得不愧是自己和唐鸢的孩子。
但是近几年因为霍驰的事情,父子两人时不时爆发争吵。
“冀王抓了几年也没抓到,霍驰干什么吃的!”
今天早朝,皇帝又提起霍驰的事。
“父皇。”江墨出列,回禀道,“天威将军并非懈怠,这几年组织追捕数次,砍下冀王人头四次!因为冀王手下易容大师技术高超,无法凭借肉眼分辨到底是真是假。”
譬如蔺影的易容技术,就是从冀王身边的易容大师学来,蔺影的易容都出神入化,更别提对方。
“而且儿臣认为,眼下最要紧之事,是让南方百姓休养生息,冀王不过秋后蚂蚱,不必为了他派出太多人手。”
江墨主张将南边的农业和经济,先从战乱中恢复。
这样一来就没有孤儿,会流落到冀王手中,去当杀手。
百姓安居乐业,冀王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掀不起风浪,无法推翻现在王朝的统治。
可是皇帝的想法不一样,他就是要杀冀王,一日没看见他的人头,他就寝食难安。
“太子,如今南边已经休养五年有余,足够了吧?”
“不够。”江墨回答,“父皇,百姓的安居乐业无论多少年都不够。”
江墨语速不疾不徐,他不需要大声说话,旁人自会凝神聆听。
皇帝看他身上的太子朝服,除了欣慰开始变得有几分复杂。
他不动神色看自己上朝的衣袍,太子的朝服与龙袍没多大差别,他是四爪金龙,自己是五爪。
儿子越来越出色是好事,可是太出色,变得难以掌控。
“下个月朕生辰,招老大回来,给朕过生辰,今年生辰,需要大操大办,着礼部准备!”
礼部尚书扛着压力出列,“是,微臣遵命。”
夭寿了,早知道今天告假不来上朝。
齐孟回京,和太子殿下对上,自己就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那条鱼!
江墨没有大臣们心里想的那么忌惮齐孟,手下败将罢了,他连冀王都敢说是秋后蚂蚱,还会怕他?
皇上的做法,无疑是敲打他,让他好好听话,自己还有个好儿子。
当初留着齐孟,不让江墨除掉他,就是因为他的“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