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少躺了七年的女儿醒来了,风风火火的筹办了一场祈福晚宴。
邀请了许多人来为她祈福去晦。
漂亮的别墅里,佣人们正在安安静静的布置着今晚的宴会场景。
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厨房里端走了一碗温热的白粥,他穿着一袭黑衬衫,衣袖上卷,露出有力的手臂,手腕上带着一个黑色奢华的手表,他梳了一个大背头,露出光滑饱满的额头和一张漂亮到几乎妖孽的脸蛋。
他上了楼梯往最里边的一个房间走去,随着越走越近,眉眼的温柔也愈来愈深。
推开门,房间里有一个穿着白色丝绸睡裙的女子。
她生的漂亮极了,肤色白的赢弱而透明,是太久没有晒过太阳而导致的,如今她站在太阳下,一身白,周身荧光,仿佛是一碰即碎的泡沫,要随着阳光而消失。
段慕心里一紧,连忙叫了声,“姐姐。”
青棠转头冲他笑了一下,段慕加紧脚步走到她身边放下粥,扶着她。
她躺了太久,3天前才醒来,这么多年没有正常进食,瘦了很多,脸上没有多少肉。
青棠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段慕半跪在她身前,拿着粥,舀了一勺,轻轻的吹,喂到她嘴边。
青棠摇了摇头,伸手去拿,道:“我可以自己来。”
段慕没说话,眼眶红了,即使他长大了,变得成熟了,可是那双狗狗眼在望向青棠时总是柔软而无辜。
青棠顿了顿,看着他成熟的眉眼,有些恍惚,她好像只是睡了一觉,起来时,眼前的人陌生又熟悉。
青棠没再拒绝,被人一勺一勺的喂完了一碗粥,吃完饭后,她有些昏昏欲睡。
其实她并不想睡,因为她已经睡得够久了,但是这几天身体还没恢复,总是格外嗜睡。
这么多天段慕早就熟悉了照顾她的流程,看着她闭上眼,立刻伸手轻轻的将她的头放在怀里,过了半晌,等人彻底睡着后,才缓慢的一只手伸到她的膝盖下将人抱了起来。
段慕将她抱到床上,替她脱了鞋,自己也踢掉鞋子,脱了外套躺在她旁边。
少女的睡颜安静祥和,段慕看了七年,七年里的每一天他都在不停的祈求,甚至去了各地大大小小的寺庙,怎样都行,只要她能睁开眼睛,他怕极了她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但还好,上天听见了他的祈求,如了他的愿。
段慕伸手围住她的腰,感受着怀里的温热,内心的不安得到平缓,凑近吻了吻少女有些苍白的唇,带着点米粥的清香,湿漉漉的气息却让他格外满足。
鼻尖对鼻尖,脸对脸,七年来,段慕终于在无数次惊醒不安中睡了一个好觉。
青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身边灼热的气息离得她很近,这人有力的手臂勾着她的腰,她几乎一整身体都埋在他的怀里。
属于男人特有的侵略气息,掺杂着淡淡的清新微涩的松木香气,是他衣服的味道。
青棠抬眸看见对方线条利落的下颚,而她的脑袋正顶着他的下颚。
不知不觉那个天天被她欺负的小竹马也长成了一个大人模样。
他应该累极了,白天时还瞧见对方眼皮下的薄薄一层釉青色。
青棠不敢吵醒他,只能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里待他醒来。
在黑暗下,她什么都看不见,于是触觉就愈发敏感。
对方握着她腰的手,热的烫人,似要燃了她的睡裙,融进她皮肤里一样。
黑夜里,她浑身发热。
段慕是个火炉,不自觉的散发着热气,要是冬天她很乐意有这么个人帮她暖床,但是夏天就有些遭罪。
在她犹豫不定要不要直接叫醒对方时,段慕醒了。
他睁着眼睛还没清醒,就先迷迷糊糊的往她嘴上亲了亲。
黑夜里,青棠睁大了双眸。
感觉到怀里的僵硬,段慕总算有几分清醒,但是他没觉得什么不对,七年来每天都是这么过来的,他早就习惯了。
再说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结婚,而叔叔阿姨早就把他当成女婿看待,他们迟早会成为夫妻,他只不过提前亲了亲自己老婆的嘴而已,又不犯法。
他蹭着青棠的头,声音是刚睡醒的低哑柔软,有着成年男人的性感。
“姐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