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有点用,是非常有用,今年大旱本就颗粒无收,恰逢南境战乱,他们这些个边境村民就变成了难民。
为了不死,一路从南边往北方京城赶,没想大旱波及范围这么广,沿途土地干烈,树皮都被扒的干净,食物是一点也不剩。
所幸他们还有一个小怪物,无论如何都死不了的小怪物,身上伤口恢复的很快。
虎爷此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土匪,人伦道德他不在乎,他想活着,于是就把目标放在这小怪物的身上。
他不怕吃人肉,更别说吃人肉给了他一种特别满足的感受。
他只同妇女说了一声:“你儿子的肉给我,我护着你活下去。”
那妇女二话不说,同意了他的建议。
他们达成了共识。
有一便有二,有他出头,其余不想死的人也开始求着他一起加入。
如此,他们的队伍在壮大,那孩子经常是身上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
有时候就连虎爷这般心狠的人也不由心惊,但看着那孩子不哭不闹,浑身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淋漓,却还好好活着时,他又放下心来。
他私下认为这个小孩是个怪物,一个怪物是不值得同情的。
于是,他就越发心安理得的享用,只是有时候在那个孩子黝黑的眼瞳下,他心里也不由感到一阵发毛。
与此同时也庆幸这小怪物除了自我修复比较快外,倒是没有其他任何特别的能力。
妇女将镰刀比划在小孩的手臂上和肚子上,微微一愣,他手臂没什么肉,肚子上的也没什么肉,甚至上面还泛着猩红的疤痕。
妇女垂下眼,最终将镰刀停放在他的大腿上。
小主,
“阿娘,疼。”他声音轻而弱。
妇女手颤了下,接着毫不犹豫的割了一大片肉下来,顿时鲜血喷溅,他闷哼一声,没再说话。
他腿上其实也没有多少肉,但聊胜于无,蚊子再小也是肉。
妇女拿着肉一脸欣喜的向虎哥走去。
很快,肉香味升起。
靠在树下的小孩看着正流着血的腿,看着它快速复原,嗤笑一声。
他舔了舔干到起皮的嘴唇,眼里翻腾着浓厚的恶意。
“这些人是在吃人肉?师兄,这是人间还是地狱。”如清风一样的声音在这不算安静的树林里显得如此突兀。
小男孩下意识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望了过去。
只见两个人款款而来,旁若无人的交谈。
一人穿着白衣,不食人间烟火,生的宛如高座上的神明,眼里一片冷淡和疏离,只有在望着旁边青衣女人时,眼里的冰才化成水。
青衣女人秀眉微蹙,肌肤雪白似雪,容貌清冷淡雅,如同生在雪山之上,冰清玉洁的雪莲。
他们两人同这里的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别人好似也看不见他们。
小孩的目光只扫了一眼,就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眼里情绪不明。
直到他低下的眸子突然瞧见一道浅青色的衣角,轻轻淡淡的香气突然传至鼻尖,如同初雪碰到暖阳,带着股暖暖的清香。
小孩身子微微顿了一下,接着如同什么也未察觉一般,没露出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