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风鸣山下的那条河可以直通这里。
如今,也只能先在此养好伤,否则急忙上路只怕会落下后遗症,只是,她得找个机会去给京城送封信,免得她们担心。
“从这里到县里要多久?”
扶桑看着她道:“一天一夜。”
想了想,他又道:“女君伤的很多也很严重,如今能站起来是因为女君体质很好,但是不可过多动作,需要静养多日。”
青棠自然不可能那么莽撞,她身上确实很疼,如今也不过强撑而已。
如此看来,只能等几天后再行动。
“不知,我们可否在此叨扰几日。”青棠迟疑的问出口。
扶桑点头,“自然可以,女君放心住下吧。”
“谢谢。”青棠诚恳道谢。
她回到房间里,看着还在昏迷了燕然,突然想起白狐,眼睫颤了几下,它应该已经没命了吧。
*
“母亲,青棠绝对不会死的,你快让人去找她。”
“她不可能死的。”花漪哭得一张脸上满是泪痕,扯着花母的衣服不停的重复着。
花母瞪他一眼,“你这成什么样子啊,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哭哭啼啼 还没嫁过去,你不要脸了。”
花主君不满道:“你说什么话呢,孩子难过,你还要拿话刺他。”
他心疼的把花漪搂到怀里。
花漪低声哽咽:“爹爹,她不会死的,她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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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主角抚着他的额发,心疼的哄着,“好的,她肯定不会死的,爹爹信你。”
“你上官姨姨已经派人去找了,陛下也派人去找,你相信她,就不要哭了,别人都看着呢。”
“都怪我,是我让她去给我找白狐的,不然,她肯定早就回来了。”
花主君也有些头疼,难得爆了句粗口,“屁话,这是有人蓄意谋杀,怎么能怪你。”
花漪脸色苍白,眼睛暗的没有一丝光亮。
都怪我,都怪我,他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像是陷入某种魔怔。
花主君看着心漏了一跳。
“漪儿,漪儿,你别吓爹爹。”
“嗷~”一道微弱可怜的声音低低响起。
花漪回神,顺着声音看去,看见一个黑衣人尸体旁边露出得一丝雪白。
他屏住呼吸,不由的走了过去。
目光下一只浑身染血,气息微弱的小狐狸。
花漪眼里泪水夺眶而出,颤着手蹲下把它抱出来。
小狐狸鼻子动了动,舔了舔他的手指。
“爹爹,快去叫御医过来。”花漪边哭边焦急的喊着。
花主角有点被自己儿子吓到了,十分担心,见他回过神,正要说什么时,又见他向前走了两步,抱起一只血色模糊看不清面貌的东西,看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也不由的跟着焦急的叫人去喊御医。
树叶飘落,山里的人面色难掩担忧和急躁。
太女和小将军如今不知生死,尸体躺了一地,一瞧便知当时情况惨烈,此次猎场竟发生刺杀之事,只怕后面几日,金銮殿外又要染血。
所有人心里都惶惶不安,于是也没人注意到不远处一棵茂密的大树上藏着一个黑衣人。
她目光落在众人身上,接着停在那模样娇美,哭的令人怜惜的小公子身上,眸光渐深。
“花漪。”她声音低沉吐出两个字。
“我记住你了。”她勾起唇,眼里势在必得。
树叶飘落,花漪后背发凉,他抬眸望了眼,什么东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