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他,他怎么这么没用,宋坤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翻找手机,tm没信号。
他焦急又崩溃打电话,可无论打了多少个电话,都打不出去,他又急又气,泪流满面,一把将手机甩了出去。
“草草草草。”
宴睢赶回去的时候,那只怪物正向一个小女孩伸出爪子,那小女孩哭的撕心裂肺,一直喊着爸爸妈妈。
有个面色苍白的女人跑到她身前,挡在她前面。
眼见怪物的爪子就要抓住她们,宴睢眸光一凛,向前一扑,紧紧抓住那一只爪子,发狠往回拽。
见那个女人回头看他,宴睢咬牙怒道:“还不快跑!”
女人闻言,立刻抱起孩子跑走,边跑边哭。
旁边剩下的人一看,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跟着跑走。
宴睢青筋暴起,眉眼泛起狠戾。
这只怪物有八条爪子,但还好长度有限。
怪物猩红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他看,剩下的爪子迅速向他伸来。
宴睢发狠,拿起他的爪子挡住另一条爪,打了个结,怪物生气地低吼了一声。
宴睢翻身跃到它身上,一只脚紧箍住它的脖子,两只手往它眼睛捅,他手上肌肉爆起,眉眼狠戾,手指猛地钻进去,温热的液体留下,他触摸到光滑粘腻的东西,是怪物的眼球。
毫不犹豫地逃出,怪物发出惨叫声,同时其余六爪狠狠绕在他身上,不断收紧。
宴睢被勒地几乎喘不上气,眼球泛起血丝,他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脖颈青筋充血。
他抬手试图扯开怪物的爪子,但因为受伤的缘故怪物的爪子依旧死死的抓着他,爪子下的吸盘有力吸在他身上。
他脑袋开始缺血,眼前一片血红,他突然做出一个要是他清醒时绝对不会做的动作,他低头一口咬在怪物的爪子上,滑腻的触感让他几欲作呕,他生生将那恶心的感觉憋了回去,牙齿尖锐的咬下一块湿腻的肉,呸的一声吐了出去。
怪物吃痛似的收回那条爪子,宴睢不太清明的脑袋升起一丝灵光,哦,这个办法居然有用。
他毫不犹豫又啃了下去。
怪物受不了他,忍着眼睛和爪子的疼,胡乱将他塞到嘴边,想要把他吃掉。
它动着爪子,却异常艰难,旁边,宋坤一边哭着一边紧紧拽着它的爪子。
宋坤没见过宴睢这么惨,脸色惨白,气息奄奄,像是要死了一样。
他哭地像死了爹妈。
“睢哥,你别死啊。”
宴睢懒懒地抬起眼,嘴里还咬着爪子,狠狠一撕,吐掉一块肉。
“你回来干嘛,傻。”
宋坤有样学样,一口咬了下去,试图将他解救下来。
怪物气的不行,可惜,它只有爪子有点用,没什么厉害之处。
如今爪子都受限于人,它发了狂,也只能收紧爪子,将那个让它受伤的人绞死。
胸闷气短,宴睢眼球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
宋坤情急之下忘记恐惧,一心一意担忧宴睢。
眼见这只怪物不断收紧,宴睢要被勒死,他伸出手抓住爪子,想要为宴睢留下一丝空间。
可是徒劳无力,这只怪物已经不在乎旁边的他,一门心思想要搞死宴睢。
宴睢觉得自己要看见太奶了,呼吸越来越粗重,眼前又黑又红,眼球充血,身上力气也越来越虚弱。
突然,怪物动作停了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感到它的爪子在不断放松。
最后,他落入一个怀抱里,熟悉的冷香味。
哥,他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里却慢慢放松。
手掌被人抬起,无名指上突然被戴着一个东西,那东西发着烫,那人的手指却格外冰凉,宴睢无意识的动了动手,无力的牵住她的手。
手指微顿,随即,牢牢地握住他的手,冰凉有力。
“别怕,哥哥来了。”
清冷的,令人心安的声音。
宋坤怔怔地看着怪物心口插着的一根棍子,那棍子直直地刺穿它的身体,不敢想象,这个人力气有多么恐怖。
而那个人,就是平时看起来斯文贵气的宴清哥,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宴清哥此时难得一见的狼狈,他全身湿透,雨水从乌黑的发丝上汇聚,像水一般在美丽的面庞上滑落,苍白到几乎透明的面容,
眉眼如水墨一般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