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会议室里,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林默面前摆着一份刚收到的匿名信,上面详细记载了他这些年来的"违规操作"。

"内容做得很专业。"苏晓月分析道,"不是临时拼凑的黑材料,而是经过长期收集和整理。"

"何玉凤准备了很久。"林默平静地说,"只是没想到会用在这个时候。"

正说着,陈芸匆匆推门进来："有新发现。这些所谓的违规证据,大部分都是伪造的。但手法很高明,如果不仔细核查,很难发现破绽。"

"重点不是真假。"林默说,"而是时机。"

众人若有所思。确实,在即将举行的董事会上,这些材料足以制造混乱,为苏天明的收购行动争取时间。

"林总,您看这个。"李明远递来一份文件,"我们在调查何玉凤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是一系列房产登记资料。表面上看都是普通的商业地产,但仔细对比后发现,这些房产的实际控制人都指向一个离岸公司。

"猜猜这家公司的所有者是谁？"李明远问。

"项目主管？"苏晓月脱口而出。

"不。"李明远摇头,"是何玉凤的父亲。而且这些房产的取得时间,都在二十年前的那场事故前后。"

林默眼神一凝："查到资金来源了吗？"

"正在追踪。但有个异常情况：这些房产的原始购买资料都被人为销毁了。只在税务局找到一些零星记录。"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谈话。是苏成文打来的。

"林总,不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慌乱,"大哥派人去找老爷子了。"

"说了什么？"

"不清楚,但老爷子看完他们带来的文件后,脸色很难看。现在......"苏成文压低声音,"现在老爷子要求见您。马上。"

凌晨四点的苏家老宅,显得格外阴森。管家引着林默穿过长长的走廊,直到书房门前。

"进来。"里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书房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老爷子坐在太师椅上,面前摊着几份文件。

"坐。"他指指对面的椅子,"看看这个。"

林默接过文件,是一份详细的财务报告。内容关于公司近年来的几个重大项目,其中不少确实存在操作空间。

"苏天明给你的？"林默问。

"他说这些都是铁证。"老爷子叹气,"如果在董事会上公布,你很难继续留任。"

"所以您叫我来,是要我主动辞职？"

"不。"老爷子摆摆手,"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手上那份二十年前的合同,准备怎么用？"

林默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您早就知道了？"

"那天你从地下室保险柜里取走文件时,我就猜到了。"老爷子说,"那份合同,可是项目主管留下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