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白澜若多想大殿中央的气氛已是剑拔弩张,陈思言刚一站定穆汉便眯着眼朝他勾了勾手指,其中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陈思言本就是气血方刚的少年经不得激,见状他立刻捏紧拳头朝穆汉袭去。面对来势汹汹的陈思言穆汉只是站在原地气沉丹田向前伸出一掌接住了陈思言的拳头。
只听砰的一声两手相接,一阵劲风吹起了穆汉垂落在鬓间干枯的发其人却纹丝不动,陈思言却被一股大力反弹向后退了两步才稳住了身形。
见一击过去无事发生便有人对陈思言指指点点起来,文官向来瞧武官不顺眼,觉得他们都是些只有一身蛮力的粗鄙之人,见此情形更有人低声责怪陈思言强出头丢了大华朝的脸,坐在高位的明帝脸色又沉了一分。
陈思言感受到四周投来的各种目光内心更为急躁复又朝穆汉猛攻过去。穆汉通过刚才的那一击已经对陈思言的实力有几分了解,迎着陈思言更加猛烈的攻击他甚至连格挡的动作都无而是双手叉腰任由陈思言的拳头在自己身上招呼,霎时间全场只能听见拳头击打在雄厚肌肉上的声音劈啪作响仿佛是一串爆竹在殿中点燃。
“就这点力气还不够我挠痒痒的,轮到我了!”
伴随着穆汉如洪钟般的声音在殿中回响他霎时出手一拳直冲陈思言面门而去,陈思言下意识双拳交握挡在面前,不知是不是体型的优势,穆汉的这一拳带着千钧之力宛如泰山压顶蛮横地冲撞,金属碎裂的声音铮铮作响,在陈思言被巨力击飞的同时腕部的护甲碎裂成两半掉落原地而陈思言则被打飞落在了十步之外。
殿中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原以为穆汉只是因着体型壮硕皮糙肉厚耐得住打,没想到他也有的是力气,这样既不怕打又身具蛮力的人该如何才能将他击倒?
陈思言从地上爬起来又打算朝着穆汉走去,只是任谁都知道拼力气陈思言是拼不过穆汉的,见自己儿子落于下风陈志远走上前一把将他拽住。
陈思言想要挣脱继续挑战穆汉但被陈志远死死拉住,陈志远冲陈思言摇摇头示意让他放弃,身经百战的老将军知道陈思言这样的愣头青是不可能靠跟穆汉硬碰硬战胜他的,陈思言虽然也是自幼习武但是毕竟还年少实战经验不足只会用自己一身力气往前闯。
穆汉见此场景朗声大笑,穆汉中气十足一浪高过一浪的笑声仿佛要掀翻屋顶,他将挑衅进行到底朝着明帝挑了挑眉问道:
“大华朝还有没有能打的人?这黄毛小儿还不够给我热身的!”
此话一出哗声一片,只是在场的人都亲眼见识到穆汉的实力,原先跃跃欲试的人却也犹豫起来,说完穆汉将目光移到拽着陈思言的陈志远身上:
“想必这位就是陈家军将领陈大将军陈志远吧,不如让我来试试声威名在外的陈大将军的实力!”
陈思言闻言本就因气血上涌发红的肤色又红了几分怒声斥道:
“怎可如此,父亲身上还有旧伤!”
在席位上的陈思静见自己的父亲和弟弟陷入此等境况眼眶发红欲拍案起身替父应战,陈思静是将门虎女与京中的其他世家小姐全然不同,只是擅长使用长缨的她光靠双拳与穆汉对阵必输无疑,在花卓榕拉住她的同时一道温润的声音轻飘飘地落在所有人耳中:
“何必陈大将军出手,本王倒是觉得这位勇士只是徒有其表实则不堪一击。”
众人的视线顿时投向说话之人,只见沈月白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掸了掸新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穆汉,而沈月白的行为宛如水滴入油锅,虽然今日沈月白身上的一抹红色衬得沈月白面上有了几分血色,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月白本就是一个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之人,穆汉只眯着眼从上到下地扫视一番,从沈月白的坐席位置不难看出他的身份贵重必是皇室贵胄,而现在还在京中的皇子里或许只有带过兵的三皇子沈凌霄有一战之力,只是面前之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有半分习武痕迹,穆汉一时拿不准面前之人是哪位。
在一旁看了许久好戏的穆然皎皎轻笑出声调笑道:
“听闻勤王殿下从娘胎里出来就身患重病,面对我们西疆的第一勇士却口出狂言,大华朝该不会是想讹人吧?”
穆汉从穆然皎皎口中得知面前人的身份之后看向沈月白的眼神也满是鄙夷轻蔑,他做了一个弹指的动作歪嘴笑道:
“就您的这个小身板还想要挑战我和寻死何异?若是殿下不小心血溅当场这算谁的?”
面对穆然皎皎和穆汉的不断挑衅沈月白面色如常只抿唇微笑,只是明帝此时却沉不住气了,前面陈思言落败已经让他丢了颜面,但陈思言确实年纪尚轻输了也并不难看,而沈月白身为大华朝的亲王、皇子,他输了的话那丢的可就是大华朝的脸面、他皇室的脸面,而沈月白对上穆汉这显然是一个必输的局面!
明帝绝不允许自己的脸面被这样的按在地上摩擦,从穆汉进殿到现在他接受的挑衅已经够多的了,盛怒之下的明帝将案上的瓷盘掷出怒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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