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中,旭日初升,霞光透过大殿的雕花窗棂,洒在金碧辉煌的地面上。今日的朝会,气氛却格外紧张。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眼底的冷意令人不寒而栗。文武百官在她的注视下纷纷低头,不敢直视那双威严的眼眸。
太平公主与上官婉儿分立两侧,太平公主眉宇间透着几分忧虑,而上官婉儿则神色沉稳,手中握着一卷奏章。徐敬业站于殿中,脸色凝重,显然昨日他在江南所见的一切,已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徐敬业,江南一行,所获如何?”武则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虽然平静,但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感受到那隐藏在话语背后的威严。
徐敬业拱手上前,沉声道:“陛下,江南叛乱虽表面平息,但实际情况远比我们想象中复杂。裴炎的势力深藏于地方,与江南的一些世家大族暗中勾结,甚至在地方设立密会,图谋不轨。此次前往,属下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尚需进一步追查,方能找到确凿证据。”
武则天微微颔首,目光一转,望向右侧的裴炎。裴炎面容沉稳,似乎毫无畏惧,微微一笑,拱手道:“陛下,臣对于江南之事深感忧虑,江南向来民风剽悍,若有贼寇趁乱作乱,确实会威胁到朝廷的安稳。臣愿意协助徐将军,一同调查此事,为大唐社稷尽一份力。”
武则天的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却冷光闪过:“右相一心为国,朕甚是欣慰。不过江南之地的情况已复杂至此,朕更希望各位卿家齐心协力,共同维护朝廷的威严。”
裴炎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陛下圣明,臣等必当鞠躬尽瘁。”
太平公主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深知裴炎的言辞不过是场面话,真正的图谋却深藏不露。她的目光与站在不远处的上官婉儿相对,后者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二人心照不宣。
此时,礼部尚书崔玄策上前一步,拱手奏道:“陛下,臣有一事禀奏。近日有传闻说,裴炎大人曾与江南一位地方豪强密会,臣虽不敢妄言,但为保朝廷的清白与公正,臣以为此事应详细查明,以释众疑。”
崔玄策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惊。众臣纷纷侧目看向裴炎,神色各异。裴炎面色微变,旋即恢复如常,拱手道:“陛下,臣从未与江南地方豪强有过任何私下接触,此事纯属子虚乌有。请陛下明鉴。”
武则天目光如炬,盯着裴炎,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裴炎,此事涉及朝廷公信,朕自会彻查。若你清白无辜,自然还你一个公道。但若真有此事,朕绝不会姑息。”
裴炎心中一紧,但面上依旧恭敬:“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请陛下放心。”
武则天轻轻一挥手,示意崔玄策退下,又转向众臣:“江南之事,朕必定要彻查到底。各位爱卿若有线索,务必禀报朝廷,切不可隐瞒。”
朝会结束后,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一同前往内宫,二人并肩而行,神色皆有些凝重。
“婉儿,崔玄策今日突然发难,是否已掌握了一些证据?”太平公主轻声问道。
上官婉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崔大人确实掌握了一些线索,但这些还不足以让裴炎伏法。此人狡猾非常,我们必须更加谨慎,以免打草惊蛇。”
太平公主眉头微蹙:“母皇对裴炎早有疑虑,此次江南之事便是一个契机,但裴炎势力盘根错节,想要一举铲除他,并非易事。”
上官婉儿沉吟片刻,缓缓道:“殿下,裴炎在朝中多年,党羽众多,想要拔除他,首先必须剪除他的羽翼。属下已在暗中派人调查他的党羽,只要抓住其中一人,便可逐步瓦解他的势力。”
太平公主点头:“此事便交给你去办,务必小心行事。母皇对你我寄予厚望,我们绝不能让她失望。”
上官婉儿露出一丝坚定的笑容:“殿下放心,婉儿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