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军爷。”刘者元招呼众人慢悠悠的上了条破旧商船。
军士指着上船的伏虎,“看那个汉子眉目间像是逆贼。”
军官哈哈大笑,“想发财想疯了吧!这好事能轮得上你?”说罢就驱马前行,“你好好查吧,要是能查出来,我都要给你这你升一级那!”
上船后,刘者元问道:“刚才那名军官认出你来了,怎会放过你?”
伏虎也在回忆军官的面孔,然后灵光一现,“对了,他是翼尉李暤。”
“这张贴的告示上说了,要是能抓住你,可是要封爵升官的,要是翼尉升个两三级,最起码是个校尉了。”刘者元好奇的问道,“他怎么会放过你的?”
伏虎不置可否,“此人武艺绝伦,我们曾切磋过,也有幸指点他几招。”
刘者元笑道:“不识不知,恍若华虞世界;如痴如梦,俨然混沌乾坤。”
伏虎会味此话,“先生所言有理啊,天地一盘棋,浮生一场局啊!”
刘者元看着船外浩荡的元水,悠然叹曰,“也不知何时能够破局啊!”
看着浩荡元水东流,伏虎陷入了回忆,那天为了逃生,从悬崖上跳入元水,好不容易爬上岸的伏虎无处躲藏,只得潜入北野城的贫民窟中避难。他本就有箭伤,加上冬日寒冷,就发起高烧,只得在屋檐下凑合睡一宿,等天亮再想办法。
到了夜半,气温骤降,伏虎真是饥寒交迫,有兼箭伤血流不止,在屋外冻得哆哆嗦嗦,这微弱的声音被羊子听到了,便喊醒了爷爷,去看了看在屋外究竟是谁。发现了伏虎,羊子见其不忍,就抬进屋子暖和。
羊子不知底细,但刘者元从一进屋,就知道此人不凡,从龙武卫战靴、锦绣衬衣、说话语气,做事气度来判断,知道他定是龙武卫将军。刘者元不敢细问,龙武卫牵扯皇室,一言不对,伏虎就可能屠尽家人,掩藏行踪,只能装傻充楞的演下去,希望伏虎在天亮时能念及救命的恩德,自行逃走。
羊子搬来干草,让伏虎挨着火炉取暖,到了第二天,伏虎烧的更严重了,开始说胡话,什么“愧对圣上”、“皇后狠毒”、“太子”啥的,让羊子一惊一乍,以为此人疯了。但刘者元大体猜出了此人身份,就想带着羊子离开此地,好摆脱干净。但羊子却不忍心丢弃,刘者元只能陪着羊子照顾伏虎,刘者元本以为伏虎挺不过去,箭伤如此严重,加上身体受冷,十有八九是保不住性命。
羊子想去请郎中,可是刘者元坚决不同意,推脱手中没钱,也不让羊子出去。因为他知道,在大小的医馆中,定然有卫府的探子在,此去竟然是凶多吉少。
伏虎命硬,月余后竟然挺了过来,几人熟悉后,羊子问起伏虎来历,伏虎说自己叫虎生,是做生意的,被匪徒打劫,不得已下,投入元水逃命。
看到外面越来越多的暗探活动,到处打听伏虎的下落,刘者元和伏虎都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二人便商量着逃离,便当做一家人,北上进入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