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穿过城中大街,百姓夹道欢呼,他们喊得都是越林语,卷阿根本听不懂说的什么,不过看到他们却是发自心底的欢喜,卷阿心情大好,在马上往两边的百姓招手,见到来自中土的翁主发出了友善的表示,百姓欢呼声更大了。
过了半个时辰,队伍到了土领堡,仪式就开始了,敃越婚礼并没有中土那么多礼仪,把新娘领回家,就算是完成了婚礼,大宴就开始了。女宾纷纷前来共饮,卷阿听不懂说的什么,却能感受到真诚,也陪着饮酒,不知不觉就醉倒了。
第二天早上,卷阿悠悠转醒,连昨天怎么睡的都忘了。高升的太阳照的十分舒服,打个哈欠,伸个懒腰,见到偌大的房间中,只有孤零零的自己,想找左芬右贞,却四下寻找不到,正要找人去问,见到走来一位俊美青年。
青年长得剑眉朗星,淡雅的绸衣将青年衬托的更加洒脱。卷阿知道这是敃越贵族和大商人家请来的中土教席,教导子女中土语言,方便和中土打交道。
看到熟悉的中土人,卷阿上前打招呼,“先生。”
青年看到卷阿睡醒的样子,慵懒中带着诱惑,禁不住的多打量几眼,用半生不熟的中土语言道,“我不是先生,我是男人。”
如此词不达意,卷阿禁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花容招展。年轻人心醉神迷,禁不住上前,无畏的拉起了卷阿的手。卷阿大惊,赶紧摆脱开,急急跑回房间,将门关上。透过门缝,见到青年笑着转身离开,芳心依然乱跳。想着青年的笑容,久久之后,才平静下来,轻轻的将门打开,看着青年消失的地方发呆。望着色彩艳丽的壁画,轻轻叹了口气,低声呢喃道:“梦,不过是个梦罢了。”
看到左芬和右贞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她们头上带着用山节子、野蔷薇、九里香还点缀着梨花的彩色花环,阵阵花香传来,让人神醉。
“你们做什么去了?”卷阿还没有从刚才的失落中恢复。
“我们跟着主子爷去采花了。”右贞将头上的花环给卷阿带上。
“你啊,嘴上说着人家,见了他就挪不动脚步。”左芬笑着讽刺右贞,“你昨天不是死活要吵闹着嫁人嘛,怎么就突然改了性子?”
右贞涨红了脸,“我哪知那就是主子爷啊!”
“喏,在那里。”右贞指着城堡下面的绿草地,“主子爷在练剑那。”
“小猴子耍棍。”卷阿想起昨日那个小猴子练剑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顺着右贞手指的方向,看到有名白衣青年正在练剑,动作洒脱自如,翩然而动。
青年也觉察到有人在观望,就停了下来,转过脸来,朝着楼上望去。
待看清了青年的面孔,卷阿一阵惊愕,露出狂喜之色,这舞剑的青年就是早上冲着自己微笑的那名青年!“这是?”卷阿在期盼,又怕不是。
“这就是主子爷啊!”右贞赶紧解释,“说好了,我一辈子伺候你们了。”
左芬笑道,“昨天给翁主牵马的不是新郎官,是他的弟弟少连。”看出卷阿眼中的惊喜,嘻嘻笑道:“主子爷不但翁主喜欢,天下的女人都喜欢。”
从未有过的羞涩突然的涌现,在青年热烈的目光中,卷阿羞涩的低下头去,巨大的幸福感让人头晕目眩,她努力的稳定心神,只是傻傻的笑着。
“主子爷对你可满意了。”右贞讲述昨天发生的一切,“昨天游街时,翁主和臣民在马上打招呼,他们都没了敌意,他们本来不想迎娶中土人的,等你大碗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时,所有人都很满意,都说主子就该是这里的主子。”
左芬赶紧的补充道:“主子爷抱你回来,见你醉了,就放过了你。”
见到她们脸色羞红,卷阿恶作剧的说道:“明天就把你们嫁出去。”
“不要。”左芬和右贞同时开口拒绝,又同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