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之中,张君弘君臣面见了东元特使修增安。
修增安言道:“君上,我们东元希望元卫一起讨伐不义,拥护璟文。”
张君弘哈哈一笑,“讨伐不义我们赞同,拥护璟文,我们可没兴趣。”
修增安笑道:“君上,动合无形,昨日的皇帝是元卫的敌人,难道明日的皇帝还是元卫的敌人?与时迁移,应物变化,才能立俗施事,无所不宜。”
看到张君弘有些不解,吕质象解释道:“大博闻师的意思就是,我们既然拥立了璟文,璟文自然也不会把我们当做敌人了。”
修增安点头,“参知高见,皇领若是承认元卫,那么元卫再无大敌,皇领、广川、东元皆是元卫的朋友,再无倾覆之忧,这才是万世基业啊。”
听到这句话,张君弘心动起来,想到两个儿子将要继承的江山,张口答应,“大博闻师说的好,我们元卫愿同东元一道,讨伐不义,拥立璟文。”
严希哲笑道:“元卫立国以来,多承东元恩惠,才能屹立不倒,我们也投桃报李,向来是唯东元马首是瞻。东元提出讨伐不义,拥立璟文,既是东元道义担当,也是天下人心效顺,我们元卫自应跟随,这个自无异议。”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可是我们大兵随东元而去,身侧却有强敌,这怎能让我们心安那。”
施辅明附和道:“是啊,大博闻师,邢襄是皇领在大泽的走狗,这些年来,没少打压我们,我们都随东元出征了,邢襄一定会背刺我们。”
修增安言道:“你们有此忧虑,实属正常,以元卫之力,无法讨伐邢襄,东元承诺,夺下阳武后,统兵南下,讨伐邢襄,你们不必担忧邢襄作乱。”
吕质象言道:“东元愿意河间独自讨伐邢襄?还是愿意我们共同讨伐邢襄?要是河间自己攻下邢襄,就会独自占有邢襄,那样的河间,可有一统大泽的势力。”见修增安沉默,知道说中了心事,继续言道:“若是我们大泽三家和河间家共伐,等夺下邢襄,将南部给河间,北部由我们三家分食,岂不是更好。”
严希哲点头,“是啊,如此一来,我们三家将河间一分为二,使之南北不能合并,无法有效统治;而且,我们三家实力壮大,就是东元实力壮大,不管将来是牵制皇领,还是阻挡河间,都是东元的左膀右臂,大博闻师以为如何?”
修增安言道:“那君上准备启程,前去元镇结盟吧!”
张君弘心满意足,点头言道:“告诉王上,我会按时赴盟。”
扶柳城中,大司马师庄玗和宫瑞海作为使者前来结盟。
见到了宫瑞海,和师庄玗,宫兰介心情激动,让师野臣行跪拜大礼。指着宫瑞海介绍道:“这是舅公。”指着师庄玗介绍道:“这是叔公。”
师庄玗取过长槊,“君祥,这长槊是王伯给你的礼物,也是你的父亲用来征战的利器,王伯希望你作为东元好男儿,能在大泽杀出自己的天地。”让人牵来三匹骏马,“这是大君兄的礼物,希望你将来驰骋疆场。”最后,取出长剑,交给师野臣,“这是你父亲佩戴的长剑,是你坖新哥让我给你带来的。”
当搬下当年大司马所用之物的时候,宫兰介禁不住的流下眼泪。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师庄玗叹息一声,将锦盒交给师野臣,“君祥,这是王府大印,任命你为广川总督。”取出诏书,当众念道:“惟天视听在民,惟民归依在德,爰稽典制,特布赦条。庶藉有众之欢,以回上天之眷,消咎徵于已往,迎福祉于将来,宽恤事宜,备列于后,自神合六年以来,所涉大司马乱波者,仰承仁爱之天心,尽行赦宥,布告中外,敷告四方,咸使知悉。”
陶惕生笑道:“从此之后,我们不再是东元重犯了?”
师庄玗点头笑道:“王上仁爱,赦免了当年所有人。”
匡宁平笑道:“如此说来,我们可以自由的回到东元了?”
师庄玗点头,“你们可来寒舍做客,我是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