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之中,杨茂成、杨益三正在和女儿杨乐丰商议。
杨乐丰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的言道:“我去见了骞翮。”
杨益三有些气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找情郎,把我和你爷爷喊来,就是为了说这个?都什么时候了,你和骞翮的婚事还是放一放吧。”
杨茂成脸色更是发愁,“今日姚家传来消息,宗室已经推举出成遂,要带兵来争夺中都,若是让这个魔头夺了中都,我们杨家怕是被血洗啊!
杨乐丰笑道:“爹爹和爷爷莫急,我去打听消息,想知道邕国对我们杨家的态度,却意外知道了公羊错派人来游说骞腾和骞翮,声称想争夺帝位。”
杨益三急切的问道:“邕国二位公子什么态度?”
杨茂成满脸忧愁,“一个璟文,一个成遂,又加了一个公羊错,来争夺大位,这些都是冲着圣上,冲着我们杨家来的啊。”
杨乐丰起身给他们舔茶,笑道:“爷爷,公羊错争夺帝位,这看是好事啊,我让二位公子支持公羊错争夺帝位。”
“好事?”杨益三觉得不可思议,“你疯了吧!”
“今天有两个好消息,一个是成遂要夺回中都,还有一个是公羊错想夺取帝位。”杨乐丰嘿嘿一乐,“爷爷,你觉得是不是要消息。”
杨茂成闭目沉思,过了会儿,才点头言道:“算得上是好消息。”
杨益三还是有些迷糊,“爹,怎么还是好消息了?”见父亲闭目不言,杨乐丰笑而不语,有些气恼的对杨乐丰言道:“赶紧说,别卖关子了。”
杨乐丰问道:“爹,你说,谁最怕成遂?难道是我杨家吗?”
听到这句话,杨益三恍然大悟,“对啊,成遂最恨的就是姚家,当年虐杀他母亲㚶夫人的可是姚家大娇,害他失了皇位的也是姚家,他肯定恨死姚家了。”
杨乐丰点头,“自然有姚家拼命去阻止成遂,成遂有北军和野穹大营拥戴,可是姚家也有龙武卫和封父大营支持,可谓旗鼓相当,就让他们好好去斗吧。”
杨益三这才脸色好转,问道:“那公羊错那?公羊错和我们杨家也不是一条心啊!他争夺帝位的,到头来,不还是要和我们杨家为敌吗?”
杨乐丰嘿嘿一笑,“父亲记得公羊错,难道忘记了璟文?”看到杨益三还是一头雾水,解释道:“璟文才是公羊错的死敌。”
杨茂成点头,“乐丰说的对,先帝生前对我们大臣有交代,让我等拥立璟文。由此来看,因为大义名分,璟文才是公羊错最大的敌人。”
杨益三问道:“这有怎样,等公羊错攻下中都,把敌人斩了就可以了,到时候,他给我们杨家扣上谋朝篡位的帽子,想怎么杀就怎么杀。”
杨乐丰提醒道:“爹,爷爷都说了,大义名分。”
杨益三有些不耐烦,“你爷爷在太学教授的就是礼记,最喜欢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在屠刀面前,大义名分有什么用?大正帝夺位,可不靠大义名分。”
杨茂成气愤的骂道:“蠢货,不学无术的家伙,真是朽木不可雕!大正帝要是不看重大义名分,也不会叫自己大正帝,也不会让你爹给他掩饰了。”
被父亲劈头盖脸的大骂,杨益三不敢反驳父亲,可是敢骂杨乐丰,顿时将火气撒到杨乐丰身上,“快说,怎么回事?”
见到父亲发火,杨乐丰赶紧解释,“按照礼制,璟文该继承江山,可是,我也听说了,东元大君和河间公子作为大正帝的嫡外孙,也有继承大统的资格,而且资格都在公羊错前面,你说公羊错着急不着急。”
杨益三更是一头雾水,“胡诌八扯,一个外人,何来的资格,就像咱们家,你一个妇道人家,都嫁出去了,哪来的资格继承爵位家产。”
杨茂成更是来气,一拍桌子,“你这个蠢货,我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你就是听不进一个字去,东元大君师宜阳和河间公子景康成都有资格继承大统,当初皇领强盛时,就让皇领的血脉去抢了人家位子,这个理由可是写入国书的。”
杨益三不屑一顾,“那又怎么样,难道皇领能接受异邦统治?”
杨茂成更是来气,“蠢货,你公羊错有刀子,我东元就没有?难道你还不懂冷乐丰的意思?”看到杨益三还是迷糊,又想大骂,“让你读书……”
看到爷爷又要发火,杨乐丰唯恐父亲吃了亏,将气撒在自己身上,赶紧解释道:“爹,你忘了姑姑了?她可是我们家的大靠山,公羊错需要的大义名分只有姑姑能给,公羊错想要和东元河间讲道理,姑姑的话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