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师都眼泪流了下来,“这是父亲拖着病体写的,他说,有些事要让宗主明了,有些遗憾要让我来弥补,父亲不能再为圣上,再为宗室做什么了。”
听闻此言,有些人擦去眼角的泪水,哽咽言道:“老皇叔千古。”众人纷纷上前,劝说公师都节哀,如此一来,让公师都更是悲伤,眼泪哗哗掉了下来。
公道安问道:“老皇叔怎么就突然去了?”
公师都回道:“报信人说,父亲咳出血来,半夜走的。”
成遂摇摇头,“咳血,这不是病死的,怕是被毒杀的。”说到这里,眼中似乎要冒火,“父皇就是被姚家毒死的,口鼻流血。”
公庶长叹了口气,“老皇叔的身体一直就不怎么好,自先帝大行后,发生了太多事情,老皇叔也是心力憔悴,独木难支啊!”
公道安问道:“伪皇怎么说的?让不让把老皇叔棺椁运过来。”
公师都摇摇头,“伪皇说父亲劳苦功高,加封父亲为太师,以收拢我们宗室之心,让我回去办理大丧,说什么宗室尽可去吊唁,他会让人来去自由。”
成遂一拳捶在桌子上,“欺人太甚,我们尽快攻下中都,给老皇叔送行。”
宗人都纷纷点头,“攻下中都,再为老皇叔办理大丧。”
公庶长问道:“老皇叔在信中都说了什么?”
公师都言道:“父亲说,当年没能拥立宗主继位,是他的遗憾。”
成遂点头,“我知道,皇叔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没有老皇叔,我只怕是在宗狱中也活不过几年,就算是皇兄成泽不杀我,姚家也不会放过我。”
公师都言道:“父亲还说,让过去就过去吧,宗主的遗憾他已无法弥补,我们宗室既然要拥立璟文为帝,不能节外生枝,如此方能善始善终。”
“我不会辜负老皇叔的期望,待攻下中都,拥立璟文为帝。”成遂高声命令道:“哀兵必胜,传令三军,戴孝三日,三日后,进攻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