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去,到了张灯时,大家又在殿中相遇,商讨战事。
还没等扈六娘开口问,邢茂植言道:“主公,城中找遍了,还没找到公子。”
邦仰圣有些失望,“扈钺书没有挨住,哪想到,一点点刑罚都受不了。”
“江宣之那?”扈六娘抱着最后的期望。
邦仰圣轻松笑道:“他一无所知,也被勒死了,一起死的还有庞寿田。”
这些人的死没有掀起一丝波澜,邢茂植言道:“我猜测,东阳公子送到大祭司那里,是不是派人过去谈判,要回公子来。”
邦仰圣摇摇头,“谈判?怕是他们漫天要价。还是我带一队人马过去,将大祭司的家人们抓来,我们来个人质换人质,这样多好,省的麻烦。”
有士兵捡到绑在羽箭上的信件,赶紧送了过去,刘者元打开信封,“劝降信。”
扈六娘赶紧问道:“信中怎么说的?”
刘者元细细看完,才回答道:“河间在信中声称,若是我们投降,可让我们成为独领,和阳武一样,要为其征战。而是要我们支援粮草。”
于晟武嘲讽道:“从来都是胜利者让失败者投降,从未听过胜利者向失败者投降的,我们已是连番大捷,干嘛要投降?”
伏虎言道:“这些天来,河间进攻虽然猛烈,却多是试探,并没有死战。不出意料,再过几天,河间就要全面围攻了,那才真是危险的时候。”
柳文隆很有信心的言道:“城内储备的粮草能用二三年多,我们有十万雄兵,这兕牛城经营数百年,过若金汤,难道还用担心河间攻进来?”
伏虎脸色凝重,“有蝉子相助,我们能多防守几个月,若是没有源源不断的援兵,坐困愁城,孤立无援,不管多少人马,早晚会被困死。”
扈六娘看着刘者元,“左相有何高见?”
刘者元笑道:“唯有依附,才是存身之道。我们已经在战场上证明了能力,这就是我们和河间谈判的筹码,我们可以投靠河间,但是不会为其征战,我们做到的是我们会修好运河,保证他们粮道畅通。”
柳文隆有些怀疑,“河间能接受吗?他们肯定是想夺下兕牛城,扩充实力。他们现在和东元、广川、中定、元卫结盟,吞并阳武,挟大胜之威,肯定是想拿下我们邢襄,一举平定大泽,怎能接受我们的条件那?”
刘者元笑道:“粮草就是我们致胜的关键,若是不能保证运河畅通,他们的粮草就要从靺海而来,海上多风暴,能不能保证粮草就不好说了。所以,在他们的劝降书中,提及了粮草,这才是他们想要的。我们邢襄距离河间遥远,河间拼死夺了下来,也不像阳武那样能够吞并,到头来,也是便宜了别人。”
邢茂植点头,“左相说的有道理,当前我们邢襄要活下来,等待局势变化。”
众人都点头,目光望向扈六娘,等待着她的决定。
扈六娘想了想,“若是他们能同意我们的条件,就按照左相意思去办吧!”
景破军看到了城中射出的信件,急急打开,细看片刻,然后让众人传阅。
任公明言道:“能保证我们粮道,也就可以了。”
高治羊点头,“大帅,趁着东元到来前,先定下名分。”
看到其他人都点头,景破军言道:“现在形势突变,东元让我们尽快去围攻中都,不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告诉邢襄,答应他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