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出来,诗诗言道:“这文阜城待不下去了,我们去皇领吧!”
紫菱担忧的言道:“小姐,皇领正在混乱,还是在这里避避吧!”
诗诗放下面纱,将面孔遮挡起来,叹了口气,不快的言道:“这些人看我们的眼光,好像这天大的罪都是我们做下的,恨不得吃了我们,自从上次我那顶轿子被那些暴民冲击过,要不是昭宣政使刚好赶到,还不定出什么事那。”
想起那天的事情,紫菱言道:“那天的事情总不对劲,那些暴民咋咋呼呼,看着挺吓人的,可并没有动手,就是在等宣政使吗,等宣政使来了,他们就散了,然后就是那些皮影戏,说什么你侬我侬,好像你们认识很久的样子。”
诗诗言道:“他们若是来晚了,还不定发生什么那,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宣政使就离去了,若有机会,一定登门感谢。”
紫菱笑道:“小姐若是登门了,这皮影戏里还不定说什么那。”
二人说说笑笑,沿着河边小径漫行,正在此时,看到了两群士子正在骂战,有士子大喊,“什么为国为民的昭宣政使,我看是为了那个贱人吧。”
另一派争锋相对,“这是污蔑,你们这些蠢驴,竟然连这个也信。”
“宣政使来了。”人群中响起阵阵欢呼声,昭博太登上高台,对着士子们高声言道:“众位,鄙人昭博太,最近盛传我和潘诗诗的种种传说,关于我的谣言是漫天飞,我无力申辩,也无力澄清,我只是想把我想的,讲出来告诉大家。”
“《礼记》有言,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是谓大同!君子有终身之忧,无一朝之患,有人问我,你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求万世之名?还是因为你喜欢将对手们踩在脚下?我想说,我心中有个大同的梦想。”昭博太满含热泪的言道:“我见过流民无衣无食的四处流浪,见过饿殍尸骸抛入元水,见过饥饿孩童因为偷盗被打死而母亲悲痛欲绝,因为看到这么多不幸,见到人吃人的元越,我们才想着建立人爱人的元越。”
听到这里,喧嚣的士子沉默下去,昭博太继续言道:“当我们吃饱穿暖,想想那些饥寒中度日的同袍,冬日将至,他们没有果腹的粮食,没有御寒的冬衣,你们若是流民,会怎么想?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当我决定做此事,就做好了送死的准备,若是以我身死,换来世界大同,此生足矣。”
人群传来了喝彩声,潘诗诗也被感染,穿越了人群,来到高台上,大声言道:“我就是潘诗诗,我可以证明,我和昭宣政使没有任何关系。”
人群中传来了愤怒的声音,“这个贱人的话不能信。”
“你们合伙欺骗我们,他们是串谋的。”
“这对狗男女,枉信了他们。”“
将这对狗男女抓住,好好审问。”
见到下面气势汹汹的人群,潘诗诗绝没想到,自己的出现竟会惹了众怒,慌乱之下,更是手足无措,昭博太见势不好,催促道:“快离开这里。”
潘诗诗虽然手撕腿踢,可毕竟力弱,还是被抓起来。昭博太岂能不管,赶紧冲了过来,高呼“自有国法在,怎么能私刑!赶紧放了潘诗诗,我们去衙门对簿。”有些士子上前帮忙,有些士子上前阻挡,相互推搡,场面混乱起来。
看到时机到来,有个声音在耳边言道:“想要报仇,就在此时。”去晦如同着魔,将匕首藏在袖中,瞪着血红的眼睛,悄然靠近,冲着昭博太的后心狠狠扎了过去。被抱着的潘诗诗正盯着身后,看到去晦手中的匕首刺了过来,上前推了一把,匕首没有扎入后心,却扎到后背上,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
正在士子们惊讶之时,一根不知哪来匕首朝着去晦心脏刺了过去,只听到一声惨叫,去晦就倒在地上,两只腿如同临死前的蛤蟆那样来回蹬了几下,几个挣扎后便气绝人亡。士子们见到接连两次凶杀,都感觉不妙,作鸟兽散。
醉韵楼上,看着昭博太倒下,仇正露出满意的微笑,便下楼离去。刚刚上车,就见到车上正在等待的二人,看到陌生的面孔,他们脸上带着的杀气,似乎想到到什么,正要逃走,粗大的绳索就套在了脖子上,将他拖入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