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堡中,范友吉不安的问道:“拿出白姑的画像来试探我们,此人是谁?”说着,眼光逐渐变得狠厉,“漆毛寿并没有说实话,我来审问。”
见漆毛寿进来,范友吉笑道:“家主对这茶坊很满意。”说着,便取出一份契书递了过去,“这是契书,你拿回去,好好看看。”见漆毛寿喜滋滋的小心揣入怀中,范友吉笑道:“毛寿,我问你,你要实言相告。”
漆毛寿点头,“大人尽管问,我肯定实话实说。”
盯着漆毛寿的眼睛,范友吉问道:“那幅画究竟是谁画的?”
漆毛寿毫无停滞的言道:“是个落魄的老文士。”
范友吉摇头,“你的眼睛说谎了,我问过,并没有什么老文士路过你店。”
漆毛寿觉得有些奇怪,“就是一副画,大人为何这么感兴趣?”
范友吉言道:“画中人是我的故人,可这个故人不见了,我以为她死了,没想到又出现了,我觉得很奇怪,何人要通过你,让我看到这幅画。”
“哦!”漆毛寿顿时恍然大悟,“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茶神的画像那,我明日去找找这个老文士,问问他,这女人到底在那里。”
范友吉突然问道:“这个老文士就是胡三吧。”
漆毛寿有些不高兴了,“告诉你了,是个落魄的老文士。”
范友吉威胁道:“小子,看看那茶坊,好好想想,应该做什么?”
“我是该好好想想了。”漆毛寿顿了一下,从怀中将契书拿了出来,拍在桌子上,“我想好了,还是不要合作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斗冯辛却是挡在身前,当见到他脸上露出的诡异笑容,漆毛寿顿时警觉起来,正想大喊救命,却感到了如山压力而来,只能空洞的张开嘴巴。
范友吉逼上前去,笑道:“想不到,这个烂赌鬼还有几分骨气。”说着,掌心就压在了漆毛寿的天灵盖上,掌心顿时魔气涌出,冲入漆毛寿的神识中,看到漆毛寿的脸色逐渐狰狞,得意的言道:“相信我,你早晚会说的。”
随着涌入的魔气越来越多,漆毛寿脸上流露出的痛苦更甚,因为巨大的疼痛,浑身痉挛的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如此酷刑之下,依然闭口,这让范友吉颇为吃惊,也颇为赞赏,“好小子,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个豪杰,不过,你说不说无所谓,反正他们都要死。”举起手掌,冲着天灵盖而去,“那就送你上路吧。”
“慢!”斗冯辛出言阻止,来到了漆毛寿面前,将右手放在天灵盖上。
“怎么?”范友吉有些吃惊,“这还劳你亲自动手。”
斗冯辛手中的魔气滚滚而出,将漆毛寿包裹了起来,这些浓郁的魔气不断涌入经脉之中,漆毛寿的目光慢慢变得痴呆,如同僵尸。魔气在漆毛寿的体内横冲直撞。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呈现在范友吉面前的是另外一个“斗冯辛”。不过这位“斗冯辛”已经变成了白痴,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前方。
范友吉惊骇的言道:“大人的傀儡之术如此了得!”
不过片刻的功夫,斗冯辛的黑发就变成了白发,起身也是颇为吃力,可见耗费的法力之大,来到铜镜前,看着自己憔悴的面孔,虚弱的言道:“我要下去了。”然后指着“斗冯辛”,言道:“有他在,你对付他应该问题不大吧。”
范友吉点头,“大人消耗魔气如此之大,还是尽快去补充吧,这里有我。”指着“斗冯辛”,肆意大笑道:“还有你,你我联手,普天之下,又有何惧。”
听此豪言壮语,二人相视大笑,笑声中尽是得意。
茶坊之中,天色已晚,胡三和君牙相对而坐。
“这孩子干啥去了。”君牙满口的埋怨,“是不是有了钱,又去赌了。”说着,便起身,“我去赌场看看,要是还赌,我扒了他的皮。”
这时,几个伙计跑了过来,“主家,我们去找了,赌场都没有?”
君牙这才稍稍定心,又想到了什么,忙问道:“那窑子那?”
年老的伙计言道:“主家不用着急,这个我们也找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