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习厢没敢乱动,毕竟吸得太多烟,她也很难受,又听得是爷爷的安排,她就更不敢任性了。她扶着窗口,低头看向下方的许深:“可是,你让我走了,你留下来……我怎么办?我在这里,只有你了。”
“……傻瓜,我跳得上去的。”许深宠溺一笑,用力将单习厢往上一顶,单习厢下意识的用双手撑住窗户,使得整个人贴在窗户。
卫生间的窗户是半开的,加上是两块窗户片做成的,只要将一处玻璃拉开,即可从窗户溜走。
“那你一定要出来,我在外边等你。”单习厢抓着一边,担心地看着许深。
许深朝她挥了挥手:“快走吧,我这就来。”
随即,单习厢一跃而下,直接从三楼的卫生间跳了下去。所幸,那一处,正好有一棵大树,掉下来的时候,刚好被树杈拦住了,这才没有摔倒哪哪。
至于许深嘛,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
单习厢靠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厢厢,你没伤着哪吧?”
单宗远担忧地问着,又扭头向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会意,将一个保温碗端在单习厢的床边桌上。
“厢厢,我差人煮了鸡汤,你趁热喝了吧。”单宗远挥了挥手,扭头看向单习厢,慈祥的目光从眼睛流露。
单习厢看都没看他。
“厢厢……我知道你的难过,但是,这也没办法啊,这场大火火势太大……除了你爷爷之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也失去了生命。”单宗远叹了一气,试图安慰单习厢。
不想单习厢根本不吃这一套。
单习厢侧视冷睨了一眼,语气冰冷的没有任何情绪:“你说这话,想表达什么。”
单习厢收回目光,回想爷爷去世前的场面,心底的怒意,便越加旺盛。
“……厢厢,你知道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场大火的恐怖之处……”单宗远愣了愣,生怕露出马脚,他又故作难过的锤了锤膝盖,伤神哭腔道,“这场大火,不仅带走了我的父亲,还带走了几名人才……我又何尝不心痛难过呢!”
“……”单习厢无语地转过头来,冷冷地瞪着他。
说的比唱还要好听。
“……厢厢,你知道吗?这场大火,除了不仅让我失去得力助手,还让我损失了巨大的财产……你说,我不该比你更难过吗?”
“……叔叔,你有话直说吧。”单习厢深吸一气,闭上双眼,淡淡地说道。
也不知这个单宗远到底要搞些什么,居然搞这么煽情。倒不如,顺他的想法去看看,没准能套出一些东西。
心想罢,单习厢紧握着拳头 摸了两下牙齿,假笑地看着单宗远。
单习厢先是一愣,竟没想到单习厢这般淡定,照往日,可是要砸东西闹起来了。
“叔叔,我知道你费劲口舌都是为了安慰我。我……谢谢你了。”单习厢仍是保持微笑,脑子却又不经意浮现爷爷离世的画面,她不忍低下头去,生怕单宗远瞧见自己的异样。
单宗远长叹一气,抬着的右手正要往单习厢的后背拍去,不想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厢厢,你别难过了。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让爷爷死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