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沉默着叹了口气。
那画面,对七岁的他来说,打击太大了。
“他们都说我母亲该死,因为宋家通敌叛国。明明圣上都已经澄清过了,可他们只坚持自己的先入为主。”
“为了让他们闭嘴,我隐忍了十年,把他们的小辫子,全揪了出来。”
所以他们说他睚眦必报,说他心狠手辣。
“我不愿提起母亲,不是因为她是什么罪臣之女,是想让我心爱之人知道她。”
也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做事狠辣情有可原。
告诉沈卿,是想让她了解他,也了解她。
沈卿握住他的手,在他手心挠了挠。
她没办法说‘一切都过去了’,也没办法说‘没事,有我在。’,这些都不足以安慰他。
她只要默默的,让他知道,她在。
东宫。
“她最近还安分吗?”
“回殿下,沈昭训自打从将军府回来,就一直待在院里,很少外出。”
慕容止点头。
“殿下,您确定要亲自去迎满月公主入东宫吗?”容玄忍不住开口问。
“嗯。”
“殿下,此一去,须得半月有余,如今朝中势力刚刚稳定好,您一离京,恐怕……”
慕容止手下一顿,抬眸看向窗外的夕阳。上官曦也是这样劝他的,可他不去不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处境有多艰难。金满月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否则父皇不会再给他机会。
“孤必须去。”
凤仪宫。
“皇上,臣妾听闻您给江灼和沈卿赐婚了?”上官曦为皇帝捏着肩膀,试探着问,
“嗯,朕觉得他二人着实般配。”皇帝闭着眼睛享受着,“更何况,江灼也该成亲了,难得他主动找朕求一样东西。”
“也是,沈卿那丫头,臣妾也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