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也要教育社员,不要想着知青们来到咱们的地盘上,势单力孤,就可以随便设计、随便欺负了。当然了,我相信咱们的社员大部分是好的,但是该教育也得教育。”
钟主任笑道:“年纪轻轻的城里来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确实很容易被年轻人看上。这个问题确实要注意一下,正常谈对象咱们不管,但是不能恶意纠缠陷害。”
谢赟笑着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说道:“对于知青们的感情问题,尤其是结婚的问题,必须严格管理。
我建议咱们出个《桃园公社知青管理条令》,凡是来咱们这儿的,都必须遵守。我们可以设定几个评价标准,参加劳动的情况,思想学习的情况,贫下中农对他们的评价,知青内部评价,每年出个综合评分,这个打分工作要公开公平公正,以后有什么好的发展机会,优先考虑评分高的、表现好的。
对于表现特别差的,思想有问题的,要通报批评,不光在大队批评,还要通报回他的原籍。要让他们知道,表现不好是会影响到他们的个人前程的。
还有,我们要明确告诉他们,如果感觉自己遭受了不公平对待,可以到公社来求助,不要想着人生地不熟就忍气吞声,不要想着咱们公社会包庇自己人,咱们绝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公社。咱们的大队干部也要教育好了,别想着欺负人。
对于知青的婚事,更是要严格审查。我听说有的地方,有的人结婚是迫于无奈不得不结,甚至有那种情况,有人落水了,有人见义勇为下水救人,结果救上来以后,就开始有人造谣,说他们有亲密接触,最后俩人迫于流言蜚语,不得不结婚。这都什么陋习呀!这些人的脑子还停留在旧社会呢!
我就怕有的人会利用这种封建陋习,设计、逼迫别人结婚,给咱们桃园公社丢脸。我这两天打算跟同事们商量一下,到大队去做做宣传,跟大家讲讲这些事,千万不要因为一点流言蜚语就搭上自己一辈子。谁敢造谣,人民武装部就去抓人!”
李书记笑道:“你想的还挺全面。回头召集大队干部们开个会,再把知青这个问题好好说说。原来我和老钟是完全把这当成一个政治任务,有点无奈,只想着尽量别给社员们添麻烦就行,现在看来,我们的态度还是要更积极一点,避免出乱子的同时,尽量发挥知青的作用,来都来了,不干出一番事业来怎么行?”
谢赟笑道:“就是这个道理。毕竟是城里孩子,上过学,见多识广,脑子灵活,来了以后让他们好好干,我相信肯定有那么一些人,是能够起到领头羊作用的。再说了,干出一番事业,他们脸上也有光啊。以后就算回了城,这都是成绩。”
☆
张光宗来的时候,三个人刚就这个问题讨论完毕。
“李书记,钟主任,斌斌。”
“大队长。”
“老张,坐。”
谢赟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张光宗问李书记:“您叫我来,是说小麦增产的事吧?”
李书记笑道:“老张啊,你很能沉得住气啊,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报告。”
张光宗笑道:“我这不是怕我自己表现得太骄傲了,想着先沉淀沉淀嘛。这事是真的,确实增产了,至少15%。”
钟主任笑道:“看来斌斌还是保守了,她刚才说10%。”
张光宗笑得哈哈的,“我们这也是意外收获,本来请严同志来是让他教我们养蜜蜂的,没想到人家的专业是种地的,不光自己会种,还能教全体社员都学会种。”
他详细的讲了讲严东生在柳树屯干的事,基本上把粮食增产的原因都理清楚了。
李书记问他:“那今年的玉米也是有望增收的?”
“对!”
钟主任笑道:“之前种小麦别的大队没赶上趟,玉米这一波他们能赶上啊。让严同志去各个大队考察一下,给他们提提建议、出出主意,咱们全公社要是实现了玉米同时增收,那可就是一件大事了,到年底去县里做汇报,能跟何书记要点东西回来。听说已经有联合收割机了,不知道能不能弄一台回来。”
张光宗:“!!!没问题,听领导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