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如今只摸脉象,怕是不够客观全面。
孟卿禾向李妍使了个眼色,李妍心领神会:“既然如此,那便先让我这药童先行诊脉,我这有几个重要的问题需要求证,事关少郎性命,还是二位小郎如实告知。”
两位一听这事与主子性命有关,脸色瞬间紧张,立马低声轻语:“李大夫尽管问,我们二人是贴身伺候我们男君的贴身奴仆,男君的衣食住行我们二人极为熟悉。”
“这些天,你们少郎饮食如何?是何时开始得此怪病的?在生病前,可有见过什么奇怪的人?吃过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过?最近一日清醒几个时辰……”
李妍按照孟卿禾的交代,挨个问了一遍。
两位男使一听这么多问题,便开始认真地回想起他们主子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孟卿禾诊完脉象,趁着两位男使注意力全被李妍吸引过去的时刻,立马掀起床帘,侧身探进去查看起了床上人的身体情况。
李妍时刻注意孟卿禾的举动,看见孟卿禾开始行动,便立刻全力吸引两位男使的注意力,为孟卿禾的检查拖延时间。
孟卿禾在少年身上几个地方看了看,又伸手按了几下,连着诊了脉象
正如她所猜测的一般,她已经知道少年得了什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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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卿禾退了出去,冲着李妍打了一个手势,李妍反应过来,立马收起了话,然后过去象征地把了下脉搏,就退出房去。
“如何?可有办法医治?”
虽然知道穷乡僻壤医术浅薄,但孙芷难免还是心存一丝希望。
“回县主的话,草民尚有一丝把握能医治少郎的病。”
虽然孟卿禾已经悄悄和她说过有把握治愈,但李妍也不敢自信脱口应承下来。
答应得太早,到后面却希望放空,她会死得更惨,慎重起见,只说有一丝希望。
“当真能治我儿的性命?”孙芷有些不可置信,眼底骤然迸发出一股亮光。
“是,少郎并非是生病了,而是中蛊了。”
“中蛊?”饶是来自最繁华的盛京,孙芷也从未听过这种东西,她眯了眯眼,示意李妍继续说下去。
李妍缓缓开口,照着孟卿禾的话继续说道。
“此蛊唤作蚀梦蛊,中蛊之人,除了脉象弱点,与常人无异,刚中此蛊时,每日昏睡会比往常多上一些时候,但因时间过短,且无明显症状,所以难以发现。
只是久而久之,昏睡时间逐日增加,除了昏睡时间渐长,中蛊之人并没有其他不适之处,所以无从得知病症由来,我观少郎中蛊已然有两个月了。”
“如你所说,中蛊时间越长,会如何?”
孙芷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自己儿子病了多少时候,但李妍竟然说得出这么准确的时间。
可见对自己儿子的病症极为熟悉,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长期如此,中蛊之人慢慢会陷入无边的梦境之中,无法醒来,逐渐凋零死去。”
孙芷听后震惊不已,目光沉沉地紧盯着李妍,默不作声,似乎想透过对方的眼神中窥探这话的真假。
良久,她话锋一转:“想不到这小镇上,竟然有如李大夫这般医术如此精湛的神医,真是意外至极。”
李妍听着心虚,但眼下保命要紧,只能低着头等待孙芷的吩咐。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替我儿诊治,缺什么药,尽管说,眼下没有什么比我儿的性命更重要的了,另外,为避免李大夫太过辛劳,我将府上几位大夫也派过来供你差遣。”
孟卿禾虽然一直跟在李妍身后,但是一直格外关注这位县主的反应,听到这话后,抽回了视线。
是差遣,还是变相的监视?
看来,这县主并没有很相信她们啊